消息一经传出,许多人都坐不住了,凌王府办事很快,请了陨国公殷开做保山,迅速过了六礼。
到了端午前几日,婚期都已经定了。
端午节这日皇帝在上林苑里举办赛事,在京的几位公主王爷都跟着过去,‘凌王’照旧一身红袍,惊艳四方。
太后远远地瞧着这位殿下,眼中闪过阴冷,“这位凌王颇有女人缘。”
明华没在意母亲的意思,抱着朱策的儿子玩耍,还指着‘凌王’殿下同他说话:“这位舅舅可真好看,你以后也要像他学习,这样就不愁没有女人缘,千万别学你的大舅舅,冷酷不近人情。”
明华这么一打趣,看台上的气氛就开始热闹起来,不少人开始讨论起‘凌王’的相貌随了谁。
“贤太妃在徐州的时候可是一美人呢。”
“可我瞧着这位殿下与贤太妃相貌不一样呢。”
“你瞧见的时候贤太妃早就毁了容貌,哪里还能看出什么像不像的。”明华很快就遮掩过去。
太后听不得贤太妃三字,心口不舒服,端过一盏茶就这么喝了,又觉茶水太烫:“这么办事的,茶水这么烫也让哀家饮。”
热闹的众人都跟着闭上了嘴巴,明华怀中的孩子睁着一双眼睛看向太后。
一群宫娥跪下来请罪,明华皱眉,忙呵斥一句:“还不快去换。”
长公主出声缓和救场,宫娥们立即上前换了茶水,一碰杯盏,就彻底害怕起来。
今日天气炎热,她们上的是凉茶,不可能会出现茶水烫的情形。
太后无缘无故的发难让伺候的宫娥如履薄冰,其他朝臣家眷也都不敢随意开口了,她们看向下面的赛场,皇帝一箭射穿箭靶。
众人叫好,她们也跟着开始夸赞皇帝。
“陛下的骑射功夫是最好的。”
“那可是,陛下有大才,安邦定国。”
太后听了夸赞的话后依旧不高兴,眼角下垂,余光瞥向了人群里不动弹的‘凌王’殿下,她随口道:“凌王善骑射,怎地不动弹呢?”
明华一听,心口发慌,忙提秦绾宁辩解:“刚刚听他们说了一句,凌王昨日伤到了臂膀,今日不能用力。”
自己的女儿说话,太后不好再反驳,没有说话了,反说着楚王:“楚王怎么感觉病恹恹的,哪里有朝气。”
说到旁人,明华就不说话了,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母亲。
太后今日有些奇怪,脾气发的莫名其妙,毫无原因。
这时,轮到楚王上场了,他一箭射偏了,就差一点中箭靶,汉王忙安慰:“二哥厉害,不如再试试?”
其他人也接连说着宽慰的话,秦绾宁躲在了树荫下,宫娥端来解暑的甘茶,她看了一眼,没有饮。
宫娥就在一侧站着,劝道:“天气炎热,皇后娘娘特命奴婢来送些解暑的茶水。”
“好。”秦绾宁接过来,扫了宫娥一眼,唇角上扬,慢步走向萧宴。
“陛下英勇,想来口渴了,皇后娘娘备了茶,您也喝上一口。”
萧宴侧眸,将目光落在她的面上,娇艳明丽,再度落在她的唇角上,许是刚咬过,嫣红透着水润,光彩照人。
他没有疑惑,接过茶。
接茶的间隙里,尾指扫过她的手背,不一样的感觉,柔软?
扫得太快,萧宴来不及体会,但觉得一股口干舌燥,甘茶正好解渴,他一口就将一盏茶喝了。
送茶的宫娥面如死灰。
‘凌王’殿下接过茶盏,没有递给宫人,反而递给自己随行的小厮,接着回头去看,那名宫娥不见了。
她并没有在意,横竖有毒也毒不死她。
一场比赛下来,萧宴遥遥领先,楚王落后,其他人的成绩一般,萧宴珠玉在前,其他人都感觉到重重压力,发挥也有失常的。
赛事结束后,还有其他的活动,萧宴领着人要走,却感觉一股燥热。
他抬首看了一眼天色,烈日当头,他没有在意,让人备了酸梅汤,自己喝了一大碗,又让众人喝了。
秦绾宁低眸看着碗里的酸梅,无端笑了,一侧的汉王大口饮了,冰得直叫唤:“好冰。”
萧宴再度喝了一碗,众人乌泱泱地往水榭走,太后领着朝臣家眷先走一步去了水榭旁乘凉。
水榭旁有一大片空地,设了不少食案,又以屏风隔开男女的坐席,太后在上坐着,皇后坐在她的一侧,明华坐在女眷的上首。
水中设了一高台,凌水而造,远远看去,就像是站在水面上。
皇后看着那座高台,询问左右:“那是什么?”
“那是教坊司所造。”左右回道。
未曾站人就觉得惊艳,若是有人在水上跳舞,可想而知,是多么绚丽多姿。
皇后不大高兴了,抿唇不语,看向一侧的龙椅上,陛下不在。
秦绾宁把玩着酒盏,他左手的汉王朝她靠近:“凌王,本王要成亲了,你帮我去迎亲?”
“迎亲?”秦绾宁略有不懂,“不是有礼部吗?”
“礼部只管章程仪式,不管其他。你不晓得迎亲多难,我不会武,你会武,替我去开门。”汉王笑眯眯得,斟了一杯酒给凌王,“兄弟,帮帮忙?”
秦绾宁皱眉,汉王为何不让几位国公府的人帮忙呢?
难不成有嫌隙?
她没有再问,颔首道:“我尽力。”
汉王这才开怀,接连喝了几杯酒,“咦,陛下呢?”
萧宴不再,晚来一刻钟了,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这一点,纷纷交头接耳说话。
汉王起身,“我去找找。”
走了两步,又觉得自己一人孤单,拉着‘凌王’一道,两人悠哉悠哉地当着众人走了。
上座的太后皱眉,凝了皇后一眼,“皇后不去找陛下吗?”
皇后不敢反驳,扶着宫娥的手往陛下更衣的殿宇走了。
水榭旁有一避暑的殿宇,内设冰块,皇帝在这里需更换衣袍,宫娥内侍都守在外面。
汉王与秦绾宁先道,高铭焦急得守在,一见两人就迎了上去,“两位殿下怎地来了?”
“久不见陛下,本王特来寻。”汉王先道。
高铭有苦难言,苦涩道:“陛下身子不适,先休息片刻。”
秦绾宁笑了,“请了太医吗?”
高铭又热又急,额头冷汗直出,忙拿袖口擦了擦,被秦绾宁看得浑身不自在,“请了、请了。”
秦绾宁又问:“哪个太医,如何说的?”
高铭被问地脸色苍白,纵见过大风大浪,这个时候也开始发慌了,“是李太医说的,陛下中暑了。”
“对、对、对,中暑了。”他自己‘坚定’得重复一遍。
秦绾宁憋着笑意,拉着汉王的袖口:“走、去看看陛下。”
“哎呦、两位殿下……”高铭展开双臂拦住两人,急得满头大汗:“殿下、陛下说了不准靠近。”
话没说完,两人推开殿门进去了,汉王焦虑,忙不迭地进去:“陛下、陛下。”
榻上的萧宴浑身燥热,闻声后更是惊得坐了起来,浑身杀气。
汉王被他凶狠的样子惊到了,吓得后退两步,怔怔望着他:“您、您这是怎么了?”
萧宴浑身发热,本就难受,见到红袍的秦绾宁后两眼中的欲.望愈发浓郁,当即就站了起来,不顾仪态地去拉住秦绾宁。
汉王只当陛下发狠,连忙拦在两人中间,他抱住陛下:“大哥、大哥,那是凌王,是阿遇。”
萧宴不听,轻松地甩开汉王,攥着了秦绾宁纤细的手腕。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忘了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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