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梨连“哦”两声,跟他上了车,等车发动后,还在想江放刚才到底什么意思,心不在焉的时候,忽然听见身边人温温和和地问:“好像是挺多哥哥的?”
“……”傅梨冷不丁一个醒神。
这才是真来“捉奸”的啊。
朱黎并不知道美术馆外这一出戏剧。
江放送傅梨出去后,她也准备离开,只是临走却接到家里一个电话,质问她是不是惹了周家太子爷不快,让她跟人去赔礼道歉。
消息传得这么快,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一定是当事人打的小报告。
多大的人了,还周家太子爷呢,来这套小学生把戏?
朱黎原本碍着两家有生意往来,忍一时风平浪静,现在可真是退一步越想越气。
要道歉是吧,那就好好给他道一道。
她折返回宴会厅,拿上一支红酒,笑盈盈地走到周捷面前,说:“周总,您刚刚是不是生气啦?真是不好意思,我不该晾着您跟别人走,我这走得实在不安心,越想越觉得亏欠您,所以还是回来了,给您敬酒赔个不是。”
对面周捷正笑得满意,突然脸上一凉。
朱黎手中的酒直直泼了过来。
周围宾客一阵惊叫。
朱黎稳如泰山,从笑盈盈到阴沉下脸只花了半秒。
她看着那猩红的酒液从他的额头缓缓淌下鼻梁,冷笑道:“这样,周总舒服些了吧?”
“你……”周捷抬起手,下意识想做什么,一看旁边这么多人,又把半空中的手放了下去。
朱黎冷冷瞥了眼他这只看起来是想甩她巴掌的手,蹬着高跟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