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老头唯唯诺诺应付着。
“少tā • mā • de废话,赶紧找人到附近要道把手,严防生人进出。”
正说着话,就听到门外嘈杂起来,门外把手的侦缉队突然骂骂咧咧,似乎见到了仇人。黄长衮抽枪在手,几步跨出院门,只见一群歪戴着帽子,斜背步枪的保安队骑着车从北面大路,朝这边过来了。为首一个大头,头顶五色帽徽大盖帽,敞开着衣襟,斜挎着短瞄匣子抢,车把上挂着一面铜锣,最骇人的,是那张大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
“这帮废物来了也好,我这儿正缺人手。”
黄队长远远认出了保安队的队长姚老八,一撸袖子,拦在路中间:
“疤脸,算你孙子祖坟冒青烟,赶上好时候,老子正好抬举你,给你派几件差事。”
“wǒ • cāo你侦缉队姥姥的,怪不得老子这一路上眼皮子跳,这tā • mā • de是那只黄鼠狼成精放的熏屁,把你个狗娘草的吹到爷爷跟前?”姚老八开口大骂起来。
眼看两人还隔着十丈远,就已经呛起火来,黄左良大致能听出来,两人必然有什么旧怨。
“狗草的疤脸,嘴巴放干净点。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我这是日本人的公务,你的猪脑子能想明白这层,就老老实实给老子守住路口,等抓着那几个坐探,少不了在岩井太君那里给你说几句好话。”
姚老八差不多给黄队长气了乐,他翻身下车,将自行车甩给一旁连连点头哈腰却插不上话的黄左良。
“爷爷我下趟乡,也是要紧公务在身,这可是陈会长的死命令,就算你是我亲孙子,也不能通融。”
“姚老疤,看来你真是狗娘养的,不懂人事儿,陈步青算他妈老几?他也得听日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