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川清二没有科学的头脑,一味蛮干,让海军损失惨重,结果身败名裂,畏罪自杀;没想到,你还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没错,我们已经忍得太久了,放任你一味胡来。”中野教授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他,然后其他人一个接一个出现,显然,今天他们有备而来,不是简单羞辱,而是最终摊牌。
“听着,我一定会打出石油的。”
长谷川铁青着脸,却也只能用这样苍白的语言抵挡,当然除了这句话,他确实没有其他令人信服的东西,他的工人信用早就在营地里所有人心中破产。
“你混蛋,难道你想打穿地球,打到那一边去?”中野厉声质问道。“原本我在北海道的探测已经到了收获期,但是所有的设备被你运到这里,白白作践掉。简直不能容忍。”
“相信我,北海道没有油田。”
“呵呵呵,”一旁的古田怪笑起来,笑的长谷川浑身发冷,“好吧,既然你还嘴硬,我觉得是时候公布我们打的那个赌约的时候了。”
“什么赌约?”长谷川下意识地想抵赖。
“看看,想反悔了不是?你呀,还不如你父亲有担当。诸位,诸位,请听我说,上个月,我与这位学术资质不明,其他履历一样不明的所谓学者,有过一个约定,这是我这些天没有出面制止他胡搞的原因。但是我不能再任由他胡作非为下去了。”
古田说完,站在原地等着,他等着工地上早班的工人以及醒着的其他人全都围拢过来,一下子聚拢了几百人。
站在井架上负责盯着压力仪表的操作工小林,也饶有兴致地走到护栏边,居高临下看着下面即将上演的好戏。但是他感觉到了井架的稳稳颤动,他被迫返回去检查润滑液压力。在他脚下1200米的地方,钻头正在半死不活地转动,基本已经不下去了。
古田看到人来的不少了,咳嗽一声,开始讲话,他今天就是来发动zhèng • biàn的。他想的很清楚,只有征集到足够的支持,今天就拆掉设备,上面不敢拿他怎么样,当然这位长谷川文彦,必然吃饱了兜着走,按照古田的性子,所有的学术对手都是死地,必须在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出手,一击使其无法翻身,这是他这些天故意隐忍的原因。
“我必须告诉大家,我曾经阻止这位长谷川,在这片地区打井。但是他不顾我的专业意见,非要在这片蚊虫肆虐的沼泽里碰碰运气,于是我与他有了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人群里的好事者喊道。
“呵呵,你们知道我是长州藩武士后代,对于约定是绝对不含糊的,但是在这里,我还是想给长谷川一个机会,如果他愿意停止这样浪费时间的愚蠢行为,我可以不再追究,也不会公布那个关乎生死的约定。”
古田阴险无比,假装宽容,其实已经点名了赌约关乎生死,只要长谷川还稍微要一点脸的话,就几乎没有退路了。
“我与你有过什么约定?别胡说。”与他的先辈比较,长谷川当然算是怂货,他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抵赖。
“混蛋,那天你们打赌的时候,我正在帐篷外,听听的清清楚楚。你敢抵赖?”中野立即跳出来背书,果然古田防着长谷川玩这手,“我清清楚楚听到,你们打赌,以1000米为界,超过这个深度没有石油,长谷川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