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敢转过炮塔去攻击机炮,不是日本人分析出了轻重缓急,而是他们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些97企图冲杀到格兰特跟前,给了炮术一般的中国士兵近距离射击的机会,虽然他们训练不足,但是都是打了几年的老兵,不是那种见了日本坦克就会尿裤子的孬种,当然,交战以来格兰特重来未被击穿的记录,也大大增加了他们的信心。
大部分日军甚至放弃了正面射击,只是蒙头企图从边上溜过去。排在前面的是较为迅捷的97,后面是比格兰特还蠢笨的95,机炮连正从后面毫不手软地收拾他们。一些配属步兵已经冲下高地开始射杀那些逃出战车的坦克兵。
相泽本人的坦克被击穿一次,所幸那是一枚37毫米动能炮弹。他不顾耳膜破裂流血,瞄准那辆坦克还击,看着炮弹在邮筒一样滑稽的炮塔上弹开了。坦克战就是如此,要么击穿,杀死里面的人,要么打不穿,一点儿损害都不会造成,并不存在折中的情况。
“全体倒车,别让他们抢过去。”
褚亭长呼喊坦克阵型后撤,他湿婆地热你意图,知道必须拉长敌人靠近的时间,增加自己射击的机会。
“用快炮打底盘,打前主动轮。”褚亭长吼道,他已经目击了几次敌人炮塔被击穿,但是都没有使得日军坦克停下,显然这些37炮并不是那么致命。但是敌人的行走部分是一个弱点。
他的坦克首先转过炮塔,在150米距离上,击中一辆急着从边上抢过去的97,暴露出的一侧履带,履带后面是主动轮。
可以炮弹没有彻底打断履带,但是这辆急速形势的坦克开始蹦跳起来,一秒钟后,破损的轮子跳翻滚着掉落出来,坦克歪向一边开始原地转弯。榴弹炮手抓住机会,在一档倒车的轻微起伏中,射出致命炮弹,将敌人战车炸成碎片。
坐左侧钢板砰的一声响,如同一次主动声呐击中潜艇外壳。
褚亭长冒险从炮塔钻出头去,看到另一侧一辆坦克炮口对准自己这边,还在冒烟,这一侧是自己的弱侧,所谓弱侧,当然是因为在75炮射界外。格兰特是一种杂货铺一样的坦克。即高大又不对称,纷乱的武器布置,里面挤着7个人。
“装填完毕。”下面一声喊。
“11点钟。”褚喊道。
他下面是炮手兼装填手。因为褚亭长占着一个指挥位子,所以没有专职装填手,他偶尔下去充当炮手,但是从来不装填。。
命令下达,就感觉地板转动。一串子弹射向目标,大部分落在敌人底盘前侧,射手通过并列勃朗宁机枪进行瞄准,然后实施主炮射击。在这样的距离上,击中目标毫无问题,偏差不会超过20厘米。
炮弹从侧面切入,将轮毂击碎一半,主动齿轮不能在咬合履带,坦克开始左右乱晃,最终转向一侧。射手完成装填时,那辆倒霉的坦克已经自顾自转了150,将屁股对准了炮口。这次射击直接射中炮塔后方。炮弹轻易将车长杀死。内部崩起的铆钉,将其余乘员打伤。
褚艾云举着望远镜转向另一侧,有一辆己方战车正在迅速冒烟,看来敌人终于敲掉一辆格兰特,并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果然有几辆坦克迅速从那里逃过去并释放烟雾。格兰特无法击穿的神话,终于被日本人用脑袋撞破了。
相泽庆幸终于找到了生路,他的一辆车刚刚在50米距离上开火,一举击穿了敌人装甲。然后那辆坦克就燃烧起来,日本穿甲弹牺牲初速增加装药的做法,终于有了一次惨淡的正收益。他在电台里呼叫其余部队赶紧向自己这里靠拢,尽管不知道自己还剩多少部队。他钻出炮塔向后面看,只看到大量燃烧的残骸,全都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