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你的心思办。我会全力配合。”总督冷冷说道,他刚才还在担心这个讨价还价的家伙会不会阳奉阴违,现在突然发现,他的企图似乎很大,不是打一下就撤回来。早知道他这么想打,就算不给他装备,应该也能谈成。可惜啊。
“我这就去准备。10天内,还会有六道七个营到这里,可以连续投入后续战斗。趁着现在我们还有兵力优势,不能拖。”
褚亭长说着转身离开,维维尔倒是有些犯难,这个家伙还在想后续战斗,而他的挖掘车辆还在路上。
离开指挥部,褚立即去火车站接自己的部队,心里想着怎么向419汇报加尔各答银行的事情,这件事还一直隐瞒着。林处能在上海抢黄金,自己这么做应该也不会有问题吧?只是数量稍微多了一些。
月台上,200师的补充部队正一批批赶来。不少本地闲人赤着脚站在附近山坡上围观,也不知道有多少日本间谍混在里面收集情报,英国人不时驱赶他们,但是不一会儿,他们又聚到一起。看起来没什么保密性可言了。
他看了看表,周有福和那位大员的装甲列车快到了,警卫连向远处张望,几公里外一道水汽正在接近,可以看清是用带炮塔的装甲列车牵引。正是那列火车。褚亭长赶紧整了整衣服,前去接人,党国的这一套官场规矩还是要做足戏,不管来的是个什么废物,自己也不能怠慢。也不知对接下来作战会有什么负面影响。
他警卫部队用枪托,将四周民众再赶走了一遍,但是车站里仍然有很多本地脚夫帮着扛军械。
他下了车走上月台。火车刹住车,缓缓正到跟前。先下来几排卫兵分两边站立,后面一长串闷罐车箱还都从外面上着锁,先不让士兵下来。不过里面不少士兵认出了褚亭长,纷纷从气窗里伸出手来敲打水壶饭盒,向他打招呼。
前面车厢里,周有福跳下来,与卫兵一起恭敬站立一边。褚亭长带着一众人迎上去,看到走下来一位戴着眼镜的文弱军官,军衔是少将。
褚亭长不认得这位,但是逢迎自然是基本功,于是迎上去敬礼。
“这位是重庆来的国防研究院的大员,郭汝瑰少将。”周有福在一边介绍道。
“周营长不要乱讲,哪里是什么大员,只是总裁听闻褚师长带兵有方,用兵如神,派郭某人来学习学习。”
郭汝瑰说着伸出手来与褚亭长热烈握手,满脸的虔诚和堆笑。
“原来是郭委员,久仰久仰。”褚亭长心里那个翻腾,还真是久仰,他恨周有福不提前把名字发过来,好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至少能先和419联络一下,不过电报里不通报姓名以防泄密是他自己定下的规矩。
“近日一见,褚师长果然是青年才俊,果然不愧当代冠军侯的名号。”
“褚某未获一胜,只是侥幸全师撤至印度,何德何能与霍去病并列,还赶劳研究院来研究战术?”
“哎,怎么说未获一胜,虽然战略上,我军仍然是转进,但是我看了美国人布鲁克撰写缅北转战的报告……感叹,真神人啊,不亏我国军机动作战第一人。”
“岂敢岂敢,只是日军追击太快,友邻间空袭巨大,被褚某窥破……”
两人一个恭维,一个客套,拉着手走出月台,那里有一溜吉普车等着,待二人上车,上路离开了。
后面列车上士兵们,都挤在闷罐车厢里,有人从狭小的窗户里看到了褚亭长。
“看,那就是褚师长,我在缅北和他一起并肩打过一仗。”
“哪儿哪儿?”后面人纷纷挤过来想看一睹褚师长风采,是不是道骨仙风,手里摇着羽毛扇。
士官们过来,打开外面挂锁,将士兵们放下,然后列队前往英国人野战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