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仪和陈质平。”
“我觉得挺好的。”褚亭长的话,让史迪威一愣。
“你也赞成这样的背叛?”
“我当然不赞成,不过让他们去谈好了,这是最好的麻痹对手的假象。”
史迪威抱着手,琢磨着褚亭长的话,慢慢踱步到地图前,他很想听听褚亭长又有什么名堂。
“我们委员长最怕树敌太多,所以老是一套收买安抚,各个击破的策略,不过,我的部队可以dú • lì发起进攻。”
“你真的可以dú • lì进攻?”
“当然,你也知道,重庆已经不再向我军提供兵员了。”
“你的部队已经齐装满员了。”史迪威试探说道,他知道褚亭长一定有什么后话。
“缅北几十万华裔,都盼着参军,如果用你们的枪炮把这些人武装起来,当然还得提供军饷,部队由我来指挥,别说是泰国,打到越南也不成问题。”
史迪威愣在原地,褚亭长露骨地表明了他要和中央分庭抗礼的想法,他想要要跨出的这一步,比自己一年来想要的还要大。褚亭长的声望如日中天,而且能用装备打胜仗,腐败的重庆政府则做不到。
“你想要扩充多少人?”
“9个师,大约十万人。”
褚亭长说道。他已经分析清楚目前的局面,即使自己继续夹着尾巴也躲不过老蒋猜忌,不过自己已然尾大不掉,有了分庭抗礼的资本,只要美国人支持,他可以迅速在缅北华裔中招兵。从此不再受重庆人事任命和兵员补充方面的控制。按照他对委员长行为的猜测,真到了这一天,他反而会放低姿态来收买自己。
“这件事……一定会让他暴跳如雷的。”
“如果在缅北,仍然由着委员长继续玩派系平衡,对你们美国也是不利吧?74军可不会听你们调遣。”
“好的,我会尽全力支持你。不过这件事,还得先知会总统,我想他正在气头上,对你十分有利。”
东京涉谷的一间破烂民房内,炸弹的组装已经完成,就等着天亮后展开暗杀行动。炸弹装在皮箱内,到时候会受到近卫师团岗哨的搜查,但是上级告诉他们,岗哨是自己人,一切会按计划行动。
执行刺杀任务的齐藤,将装着氰化物的玻璃管藏到自己嘴里,在最坏的情况下,他将咬破玻璃,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样就可以避免落到宪兵手中。
一切准备就绪,他们从车库里开出一辆挂着外务省牌照的轿车,说来蹊跷,上级竟然能搞到这样的车辆,这在以往是不可想象的。
他们出发前往庆应义塾大学,绑架原来的那位研究南亚语言的教师清水贤一郎,这是行动的第一步。
汽车一路同行无阻,来到教师公寓下。司机在楼下按了下喇叭,清水贤兴匆匆下楼上了车,一屁股坐到行动组成员儿玉边上。
车辆启动后,清水开始滔滔不绝讲起他对大学内普遍存在的歧视小语种的情况,以他的资历早该当上教授了,他认为发现前面司机一直通过后视镜瞄自己,也许是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于是换了一个话题,开始谈缅甸语与高棉语形成过程中的渊源和主要语法中区别。
儿玉从口袋里掏出绳子,这个滔滔不绝的副教授让他有提前下手的冲动,但是还不到动手的时候有。
车辆开向外面僻静处停下,齐藤告知车好像坏了,要检查一下。清水向外张望的时候,儿玉用绳子勒住他的脖子,用力将他向后拖。清水是全日本同时精通马来语、泰语和缅甸语的四个人中最年轻的,也是死的最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