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福的坦克长驱直入,直到这天中午,才遭遇第一股敌军被空中侦察发现。他利用装备75毫米榴弹炮的半履带车,对着地平线上敌人一顿炮击,立即将一群乌合之众打垮。
进攻时间选择的很好,敌人在这个早上根本组织不起兵力,抵抗远比预料的薄弱。老周的坦克和装甲车在清莱府的稻田里快速行进,这里的地形,远比缅北适合机械化开进。
进攻路线附近的村民全都躲的不见了。一早上,美军轰炸机在附近城镇投下大量传单,传单上印着泰国皇室的申明,申明邀请盟军进入泰国境内,推翻法西斯政权。要求人民给予盟军支持。
民众无法确定申明是不是真的,但是他们对军政府和日本人早就深恶痛绝,因为前一阵的化学武器泄露,造成了大量的水土的污染,大部分泰国人决定暂时躲到山里,不帮助交战中的任何一方。
褚亭长颇有先见之明,他的指挥部一早上收到几十封重庆来的急电,他全都没有看。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就不必再缩手缩脚了。作为一个潜艇指挥官,他在大部分时间立蛰伏不动,但是一旦行动则意味着处于明处,除了消灭对手,不应该考虑其他退出的方式,毫无疑问,老蒋目前正在暴怒当中的,但是主动权却在自己手里。
他相信随着这次新战场开辟的积极意义显现出来,尤其是各国报纸对行动进行高度赞扬。委员长只能就坡下驴,重新修复与自己的关系。这次委员长损失的,无非是信用,其实他早就剩下不多了,等气头过了,相信会恢复理智的。
褚亭长整了整衣服,走出指挥部。几大通讯社的记者正在会客厅等着。想要牵着重庆的鼻子走,就是好好利用媒体引导舆论风向。
他一本正经到了会客室。迎面是一阵炫目的闪光。
“我是路透社记者,我想知道,盟军的这次对泰国的突然进攻计划是什么时候制定的?”
“据我所知,早在几个月前,委员长与罗斯福总统的通信中,就高屋建瓴地提到了对中南半岛的全局把握。随后,泰国皇室也向委员长提出了发兵清君侧的请求。而褚谋,只是执行委员长的英明决定。”
“有消息说,重庆一直在与泰国军政府谈判,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操着一口蹩脚汉语的塔斯社记者问到。
“绝无此可能,蒋委员长是盟国领袖,道德无可挑剔,绝不可能与任何轴心国成员私相授受。”
“我听说,陈质平出现在了曼谷?”
“陈质平这个人我不熟,但是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说,出现在曼谷与伪政府接触,无非又是有一次汪精卫去河内,不外呼背叛领袖,背叛国家。这样的人别说蒋委员长不可能容他,我也要枪毙他。”
褚亭长轻蔑地提及陈质平,要是能把陈质平整死,倒不失为好事。
“褚将军,我是中央日报记者,我想知道,你怎么评价,正在东京召开的大东亚会议?”
“无非是一场日本人自导自演的丑剧,我祝愿与会者全都不得好死。”
“有人说,木村将军的房间里,挂着你的照片,他正在日夜研究你的战术?”
“木村是一个废物,不值一提,我希望下一个对手是山下奉文。”
“昨天,麦克阿瑟将军拒绝了日本人的劝降,并且说天皇是biǎo • zǐ养的,你怎么评价。”
“我希望麦克阿瑟将军坚持住,我们应该救出有口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