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吕青山同志,决定要联系你们,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透露,还有一群同伴,直到两个月前。”
“两个月?”
“是的,他一直在关注褚军座在缅甸的消息,事实上,褚军座和林先生,也一直在我方的关注当中。周副主席说过,褚亭长其智近妖,必然与吕青山同志是有联系,但是吕青山同志不肯收,就不要逼问,等她觉得时机成熟时,自然会说。果然,吕青山确定你们在中南半岛,有大的布局后,主动向中央坦诚的所有情况。”
“其实,我们也一直想和延安联系,因为我们需要一些中央的担保。”
“你们需要中央担保文件,这不成问题,说起来,最初中央也听不太懂,吕青山所说的那种,可以消灭一个城市的炸弹的原理。后来还是主席觉得是可能的。”
“那吕青山是怎么说服主席的。”
“吕青山同志说,那就是太阳一直保持燃烧的原理,如果这种原理不存在,太阳是如何一直燃烧的?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现在请你们说吧。”
“既然如此……还是让褚副艇长谈谈他的下一阶段想法。然后,我再来谈总体的目标。”林秀轩发现自己想好的一套词都用不上了,熊向晖没什么不知道的,另外他听熊向晖提到了陶明章同志,知道关于陶明章的事情,也不必太细问了。现在就让褚艾云说说他的想法。
“好,既然说开了,我代表所有人,谈一下我们下一步计划。”褚亭长起身,走到地图前,“日德投降后,马上就会引来冷战……战胜国会迅速分裂成两个部分,互相对峙,而与此同时,大量的亚非拉原殖民地国家,会在战争结束后的五年内获得部分dú • lì。”
他说着指向了南亚几个地方:“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新生的新加坡、印度尼西亚,文莱,柬埔寨、老挝、缅甸、印度。”
“这样的局面,对新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并不十分有利,其地缘矛盾很快会展现出来,而更长远的国际孤立,也是需要警惕的。”
熊向晖十分专注第看着褚亭长,听着他说下去,熊向晖大概是第一次看到褚亭长如此认真深入第分析一件事,而不是通过卦象和星象来解释他的战术。
“殖民者离开后,这些地方会形成新的dú • lì政权,他们大部分都会在文化上选择fǎn • huá,目的在于,稳定他们迅速腐败的政权,另外,在中国的迅速崛起后,周边的邻国,大部分都有fǎn • huá倾向,几乎成为一个无解的局面。既然我们搅入了这个局,我觉得,我们可以抓住二战后,各方面势力来不及插手亚太的窗口期,就应该从根本上,解开这个局。打败日本,不应该是我们民族的终极目标,而消灭日本穿越者,也不应该是我们这些人的目的,那样我们目光也太短浅了。我们要为我们民族的长远利益做一些谋划,毕竟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嗯,想法很……长远,我会向中央汇报的,主席说,你们是过来人,你们知道的更多,我们应该谦虚请教。至于中南半岛的设想,莫斯科与胡志明肯定有不同想法,但是我想,中央会站在我们民族的立场上,形成自己见解的,林秀轩同志,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完成任务后,我们还是要回到我们的时空,当然是在我们消除日本穿越者埋下的隐患,全部排出之后。在这期间,我们希望与中央保持联系。穿越者带来的经验,或许会改变日军的战略。中国派遣军司令畑俊六,回过担任陆军参谋长,我担心,这可能就是派遣军大行动的预兆,如果我们顺利夺取越南,日军打通大陆交通线的战役,就不再有意义,那么他们势必会在另一个方向实施大的进攻。”
“可能会进攻延安?”
“是的,这取决于日军对穿越者带去未来信息的解读,这些信息,可能导致他们采取不可预料的行动。”林秀轩说道,“当然我个人判断,如果日本侵略者保持理智,他们并不会进攻延安,而更可能沿长江进攻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