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胡的第二封电报发来,表示他遇到的这股日军疯子一样追上来,完全甩不掉。
周有福知道,从西贡登陆的日军才几千人,美国潜艇看到了一共4艘运兵船而已。但是好像战斗力不弱,胡志明称其为疯子,也不为过。
这股日军占领西贡后,已经杀死了偷偷摸摸送上岸,联络吴庭艳的美军小组,还把尸体倒吊在路灯上。他们在西贡市区,杀死了一千多投降的士兵,包括:越盟游击队、法国人和吴庭艳伪军,美国特工。左营海兵队完全不甄别,对于有情报价值的俘虏也不审问,只是无差别的机枪扫射或者刺刀捅死。越盟的一万多人,被彻底打散,目前胡志明手下只有几百人,但是仍然摆脱不了敌人。
从目前态势看,这群疯子可能会追杀到边境。周有福自然不把这股敌人放在眼里。他现在没工夫去收拾他们,但是如果他们不自量力,自己杀过来,倒是省了不少汽油。
他继续指挥部队从东部楔入第5师团阵地。轻型坦克迅速从坦克阵型后方涌出,一改之前步步推进的缓慢节奏,迅速切割下正在按部就班,向后收缩的敌人主力11联队。他想山下老狗日这些要傻眼了。
一直在皇宫指挥战斗的山下,看着自己的主力联队被分割出去,自己却毫无办法。他甚至可以通过未被截断的电话线与11联队通话,但是却无法为他们打开一条生路。
他原本的设想是,一边消耗敌人,一边步步为营后撤。实际上这套战法,从樱井省三到牟田口廉一直都在使用。每一支因为机动差劲,而被围困的日军都以为可以靠保持弹性的阵地战消耗周有福,或许夜里还可以反攻夺回阵地,从而使得战斗进入反复争夺;但是他们仍然低估了机械化部队,在阵地战中的穿插能力。
山下明显注意到,敌人炮火从市区转移向11联队方向,几个小时后,他就接到11联队吉川大佐发来的,阵地丢失过半,伤亡过大半,将要实施最后反冲锋的电文。仓促建立的阵地,根本防御不住几乎挡住敌人强大炮火,而那些往来碾压的坦克根本无法击穿。
亚历山大港。褚亭长在英美荷法几个电影摄制组,众星捧月环绕下,缓缓走下了军舰。他穿上了那件白色军礼服,嘴里叼着一个烟斗,频频向欢迎人群微笑挥手,身后跟着时刻警惕的徐冲。林秀轩拎着两个箱子,躲在很后面,以免被拍到。
褚亭长一下跳板,一群记者就围拢过来提问,惊出徐冲一声冷汗,如果里面藏着一个德国间谍,情况可就不妙。不知道宪兵干什么吃的?
“请问褚亭长将军,你是否说过,山下奉文是你最欣赏的日本将领,你学习过在马来的战术,所以要用同样的战术击败他?”一名英国记者喊道。
“见鬼,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保持仪态的褚亭长一时被激怒,收起了微笑,“我不欣赏任何日本将领,他们一个个战术雷同,反应迟缓,就像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我留下了我的学生来对付他,已经足够了。”
“请问褚将军,戴高乐将军说,他期待和你谈论法属中南半岛的未来?”
这个问题来的太及时了,他在船上与林秀轩有过预演。
“不,这件事他应该找蒋委员长,我是军人,我不关心政治,我只听命与重庆。”
“听说你用某种超自然,或者说迷信力量打仗,是这样吗?”这个傻问题好像是美国记者问的。
“不,那些只是人们的误解,”褚亭长停下,略作沉思,“迷信?那只是我们对不了解的事物,缺乏尊重的称谓,我认为,这是蕴藏在自然和哲学背后的真实力量,她平和、朴实,而又无处不在。只要你们安静下来,呼吸、倾听,就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那么,你怎么称呼这种……神秘的力量。”
“并没有什么英语词汇可以对应……或许,可以称做:原力。愿原力与每个人同在,谢谢。”
徐冲已经带着宪兵过来,将记者挤出去,然后护送褚亭长走向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