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到傅薏家的时候,正好见何洛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他问了傅薏一声:“嫂子这么着急出门做什么。”
傅薏取出药瓶把今天的药吃了:“取我的身家。”
傅白惊叹了一声:“那他不得把银行都搬空。”
“可能是吧。”傅薏对这些并不怎么在意,向傅白问道,“公司怎样?”
“老样子呗,”傅白耸耸肩,“之前你不在的时候股价波动得厉害,昨天你一现身,又回归了正常。”
傅薏喝了口水:“傅氏那边,没闹?”
“怎么没闹,”傅白撇撇嘴,“那个傅芳就差拿着合同上门来要钱了,就怕你死了,原先说好的分红得不到了,结果你昨天一出现在机场,立马怂了。”
傅薏闭了闭眼:“嗯。”
“哥,”傅白看傅薏在闭目养神,小心翼翼地问,“你身体怎样?”
“基本上已经恢复了,”傅薏睁开眼,眼神一如既往凛冽强大,“不用担心。”
可是……
傅白不知道想到什么张了张口,想问些什么,但触及傅薏那比起以前更为强大的眼神,滚了滚喉,终究什么也没有问出口。
没必要了。
不管他哥在疗养院里吃过多少苦,他哥能从那里正常地走出来,那就代表着他已经涅槃重生,至于重生前的苦痛对他来说,已经不值一提了。
两兄弟在客厅里静坐着闲聊,等待何洛真去搬银行,好替他应付那些烦人的银行经理。
结果他们等来等去没有等到烦人的银行经理,反而等到何洛带了一车人回来。
“对,”何洛捶着不堪重负的腰,指挥着一群人从车上往别墅里搬东西,“东西都给我搬进去,放客厅就好了。”
何洛疼得龇牙咧嘴,怎么就累了一晚上他就酸得直都快直不起来了,他才二十七岁不是七十七岁啊!
客厅里,傅白和傅薏两人看着这群人搬进来的箱子,打开了几个箱子看了看,有几个里面摆满了黄橙橙的黄金,还有几个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箱纸币。
傅白咋舌:“他还真去搬银行了啊。”不过他怎么说服银行经理的?!
傅薏摇摇头,何洛总有他自己的办法,他是不太聪明,但他又不是傻。
傅白又好奇道:“不过他弄这么多黄金和纸币回来干什么?!”
“可能,”傅薏看着在阳光下不停指挥着人搬东西的何洛,手指无意间搭上左手上的手表,“在努力当好一个傅太太。”
傅薏想起昨天晚上,何洛明明都那么累了,手还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腹肌上摸着。
带着心疼与疼惜。
再联想到前面一点,他把脸贴在自己腹肌上呢喃地那句“我相信你这半年是真的去忙了,腹肌都累薄了一层都”这句话。其实不难猜出何洛心里在想什么。
对于家里经历过一次破产的何洛来说,需要他忙到半年没有时间回来,甚至连给他打招呼都来不及的事情,只有他的公司出现了类似于快要破产这么严重的事情,才会如此。
而公司破产后,资金瞬间被冻结,家里唯一能用的就是黄金与纸币了。
他不说,他就不问。
默默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
就像他明明说过。
他才不会费时费力的去求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