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裴森一贯的性格,倒也不是一定要去找法师协会的麻烦,其实如果不是他们自己跳出来,不论是裴森还是伊格尔,几乎已经差不多将法师协会的事抛到脑后去了。
当初打法师协会没费什么力气和功夫,相比较光明教会,那似乎只是个战前演练,就和现在裴森将打法师协会当成闯永恒之门的彩排一个道理。
那几个俘虏,关着关着,大家都忘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南大陆。”伊格尔披着的仍然是裴森给的黑雾斗篷,但这件斗篷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和新的没有什么两样了。
裴森并不是第一次到南大陆来,原本的时间线上他的大号还是来过一两次的,主要是想学习火系魔法,但说句实话,他对南大陆根本称不上了解。
两人从红枫城堡到越过无尽之海到达南大陆,只花了短短一天多的时间,晋升到传奇法师之后,裴森的传送距离已经大大延长了,利用坐标定位之后,这段在普通人看来难以跨越的距离对他来说已经不算太远了,不像是高级法师时期,即便是传送,也有很大的限制。
南大陆这边最大的国家是邦弗里斯,也是温德尔的故乡。
他们要去的法师协会却不在邦弗里斯的境内,这也正常,就跟艾斯米亚不会允许光明教会盘踞在自己的国家一样,法师协会对于正常的王权统治来说,同样是一种文协,哪怕魔法师们大多心高气傲,和那些善于伪装的光明教会教徒不一样,但超凡者就是超凡者,大量超凡者的聚集会让坐在王位上的那个人感到不安。
再加上,邦弗里斯的王室本来就比艾斯米亚更加铁血和霸道。
和艾斯米亚一眼高,邦弗里斯这边也有大大小小许多自治的领主,他们拥有大片的封地,只需要每年向王室缴纳一定的赋税就可以。但和艾斯米亚又有些不同,因为在邦弗里斯,最大的一位领主就是邦弗里斯的国王,邦弗里斯的王室拥有整个邦弗里斯最大的一块土地。
也因此,邦弗里斯整个的领土面积其实比艾斯米亚还要稍稍大一些。
法师协会的总部距离邦弗里斯有一定的距离,在一个力量羸弱的小公国境内,其实这个公国也和当初的郁金香公国一样,几乎完全被法师协会控制。
不过这片土地上的平民要比郁金香公国的幸运一些,法师协会的法师们虽然高高在上,同样对他们进行了严酷的剥削,但好歹还让他们能够苟延残喘活下去,比起贫穷和饥饿,这里更多地是彻底剥夺了他们的尊严。
魔法之都塞米亚,魔法师们穿着干净整洁甚至是华丽绚烂的长袍,走在相当平整的街道上,这是一条平民们不被允许进入的街道,要走上这条街至少也要是魔法学徒。
一条街之外,平民来来往往的街道泥泞不堪,肮脏得好似垃圾场,一辆魔法车的马车从中穿行而过,毫不在乎是不是会撞到路上的人,事实上在那辆带着魔法师徽记的马车路过时,所有的平民和奴隶都必须匍匐在地,连头都不允许抬。
在其他地方,魔法师或许高高在上,但绝对不到这种畸形的地步。
在塞米亚,魔法师是真正的主宰者,其余即便是平民,待遇也和奴隶相差不多。
但这些法师大人固然相当难伺候,却还是会施舍他们一口饭吃的,不至于让他们就此饿死。
偏偏在这个小公国周边的几片领地上,那几位领主残暴不堪,平民都快活不下去了,于是,像是塞米亚这样畸形的地方,反而生活着不少平民。
能活下去就是好事,尊严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
“每次看到这里的景象,就觉得永恒之门那边明明有更多的超凡者,为什么他们都平民反而比这里要过得好呢?”伊格尔也忍不住疑惑。
裴森身上也穿着法师袍,他和伊格尔的身上都有魔法波动,尤其是裴森,他身上的魔法波动晦涩深沉,路上不少魔法师经过他身边,都不由得收敛了高傲的神色。
“或许正是因为超凡者太多了,所以没什么好稀奇的了。”太常见,导致超凡者的地位远没有那么高,“再说了,即便是那些普通人,也没法保证他们的亲人中没有超凡者,所以那边的超凡者在面对普通人时,反而没有那么跋扈。”
亚力大陆上超凡者是极少数,这些被欺压的平民中只有极少数的概率能够在家族中出现一个超凡者,永恒之门不一样,那里的超凡者多到一块大石头砸下去说不定能砸死好几个,谁还没有点亲朋好友什么的啊,身边人有超凡者的概率太高,反倒一定程度上让普通人的日子好过一些。
当然,那里不是没有普通人被欺压的现象,只是远没有亚力大陆这边严重。
伊格尔点点头,也就抛开了这个问题,作为一个贵族,他即便是对平民有所同情,这种同情也是有限度的,而且比起这个,他更关心自己领地上的平民过得怎么样。
裴森最后看了一眼远处的那条街,心想如果法师协会也被灭了,这些人的生活是会更好还是更糟?
不过,很多玩家们还是会想办法在法师协会获得一些魔法知识的,裴森觉得不能像光明教会那样灭个干净。
而且这次只有他和伊格尔两个人来,本来也不像是那时候带着玩家们大举进攻,级别上不太一样。
“咦,那不是裴森和伊格尔公爵吗?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一个名叫火神到玩家和身旁的朋友面面相觑。
他们是很少见的,既选择了邦弗里斯内的降生点,又选择了法师职业还坚持玩下来了的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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