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下方的破空之声，程羽急忙低头看去。/p
透过脚下汪洋，他看到那道一袭黑衫的身影正由下向上冲去。/p
但并非是向自己这方冲来。/p
“啵！”/p
程羽再次拔开玉葫芦玉塞，灌入最后一口将军醉后，元神在一眨眼间，由虚至实足足转换三次，方才稳定住凝实的身形。/p
“呵……”/p
他轻呼出口气，果然如他之前所料，短时间内连续补三口即是当前他的极限。/p
程羽右手向前一挥，一股水泡从那片汪洋之中析出，将那他脚下那道黑影困住。/p
而后程羽体内白光一闪而逝，透明水泡眨眼间凝结成冰。/p
但那黑尸在冰坨内却并不安分，随着一声“咔哧”脆响，冰面裂出一道深深白色裂痕。/p
经过冰块的折射，眼看着黑尸在冰内诡异冷笑，程羽从怀内武君令牌上再次抹出一道气息向下方弹向。/p
“嗡！”的一声闷响，即将四分五裂的大冰坨子，被一层无形的气息之网紧紧箍住。/p
他一个水遁术闪现到那片汪洋之下，头顶是漫无边际的一大片水，对面是困住黑尸的大冰坨子。/p
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在浩瀚水面之下，显得那般渺小。/p
“你欲何往？”/p
程羽轻声开口问道。/p
黑衫程羽闻听询问声，脸上忽然显出一片茫然之色，思索了一阵后喃喃道：/p
“忘了……”/p
“是啊，我欲何往？我欲……”/p
他刚说了两句，突然醒转过来，继而恢复原先模样，嘿嘿干笑道：/p
“我欲何往……嘿嘿，与你何干？”/p
“嗯。”/p
程羽轻轻颔首，摘下背后所负那把武君剑，剑体泛着森严气息，尤其是剑刃上那片暗沉色，竟已开始泛起猩红色幽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