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孟渊既然有本事将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从蛮子手里救出来,自然也有本事送他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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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孟家撞见孟渊后,王大顺心里的弦一直在紧绷着,晚饭没心情吃,随便扒拉两口便爬床上睡了。
结果一闭眼就看到孟渊提着刀在后面砍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活像个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索命恶鬼。
他被吓得睡不着觉,苦捱了大半夜终于在天快亮时昏睡过去。
一觉醒来,睁开眼,孟渊就在他床头站着,那张脸比横在他脖颈间的刀锋还冷。
他还以为自己做噩梦了,喘着粗气揉了下眼睛,再睁眼孟时渊还在,且神色又冷了几分。
他使劲咽了下口水,抓紧手边被褥,壮着胆子问:“孟,孟渊老弟,是你吗?”
孟渊冷嗤一声,揪住他的衣服前襟,直接将人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这时候外面忽传来踏踏的脚步声,一队官差如铁桶般将王大顺的卧房牢牢围了起来。
一个身材干瘦的衙役托着断掉的胳膊,一边带路一边向县令林子言描绘当时的情形:“那时候天才刚亮,我守完夜困得不行,准备回去睡一觉。”
“那男人突然就窜到我面前,提着刀,问我王捕头在哪,表情凶得恨不能把王捕头生吞了。我看情况不对,当然要拦着了。”
“结果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给扔了,就这样‘嗖’地一下甩飞了,甩飞了您懂吗?”
林子言偏头看看他瘦得跟竹竿棍一样的胳膊,抿了抿唇,未做评价。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房间门口,停在距离孟渊约莫五步远的位置。
还未开口,林子言先将行凶的“歹徒”粗略地打量了一遍,那“歹徒”生得仪表堂堂,器宇轩昂,浑身上下透着股凛然正气。
对比之下,瘫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那个反倒更像歹徒本徒。
看到手下人如此窝囊,林子言嫌弃地瞥王大顺一眼,抬头和孟渊谈条件:“放下手中武器,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本官说,不要伤及无辜。”
“无辜?”孟渊冷笑,踢了王大顺一脚,“你来说说你自己无不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