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定定心神,低语道:“是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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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踏着夜色回到书房,靠坐在冰凉的木椅上,面色冷峻,阖眸久久不语。
苏培盛在一旁回禀:“主子爷,奴才已经审问出来了。”
“是谁?”四爷一动未动,只张嘴问道。
“是宋格格。”苏培盛说完就死死垂下脑袋。
四爷脸上并无半点惊讶的表情。他后院的人就那么几个,四爷早就猜出个bā • jiǔ不离十。
后院争风吃醋之事常有,四爷以往从不愿这种事情费神,但这次实在是触到了他的底线。
府里孩子少是四爷的心病,大人之间再怎么斗,都不该将心思动到孩子身上。
不仅如此,居然还有人胆敢把手伸到前院,这次是算计他的狗,打了近身侍女,等下次,是不是就要算计到他头上来了?
四爷揉着眉心,表情很是烦躁:“把宋氏的罪状送给福晋,让她给爷一个满意的答复。李氏不准出院门,把二阿哥和大格格都搬到前院来,无事不许他们到后院去。”
苏培盛想道,这是要把两位小主子和李侧福晋分开,那就好比是剜李侧福晋的心头肉啊!主子爷这么做,不知道是责怪李侧福晋打罚下人,还是给尤姑娘出气?
他刚想到尤姑娘,就听得四爷问道:“尤绾那边如何?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最少要卧床休养半个月,每日都要涂药,否则很容易留下疤痕。只是……”苏培盛想到太医最后的诊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只是什么?快说!”四爷催促道。
苏培盛头埋得更低了:“太医说尤姑娘的伤在腰上,或许……或许会不利于子嗣。”
太医院的那群人精向来不敢把话说满,他们嘴里的三分可能,实际上就是有七八分把握了。
四爷猛地攥紧手掌,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苏培盛当即提醒道:“天色已晚,尤姑娘已经睡下了。”
四爷闻言还想往前,待走到门口看见外面黑漆漆的天色,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很晚了,再去打扰尤绾也不好。
他心中憋闷,转身道:“爷明日再去看她。你去把之前皇阿玛赏的伤药拿出来,明日送到她房里去。再请太医诊治,务必把她的身子调理好。”
苏培盛忙点头应是,那伤药只有两小瓶,御赐之物四爷自己都不舍得用,居然都给了尤姑娘。
她今儿挨的这顿板子,可是让主子爷对她更加怜惜了,苏培盛心下轻叹,也不知这对尤姑娘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