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时行听了之后当即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你别走,我自己想通了。”
程敬微一愣:“想通了?什么想通了?”
骆时行认真说道:“这件事情不该怪你,或者说不全是你的错,你也是被逼无奈,是我没有想过你的感受,我只是……需要一段时间去接受而已。”
程敬微没想到骆时行会这么说,其实就算骆时行不接受他都不觉得有什么。
他沉默了一下才问道:“不害怕我?”
骆时行想了想说道:“可能因为你没有直接shā • rén,所以也没那么害怕。”
程敬微再一次问道:“真的不怕?”
骆时行捂脸:“有一点点,不过……过一段时间可能就忘了。”
程敬微平静说道:“不,这不是小事,你不会忘记,不要勉强自己。”
骆时行摇了摇头:“也不是勉强,我真的真的没觉得你做错了,我曾经听人说过一句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当时我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也很符合我们现在的情况。”
程敬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一方面希望骆时行认同他,一方面又不希望骆时行违背他的本性。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骆时行又说道:“但是不管怎么说,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你一定一定要跟我说,不能瞒着我!”
程敬微张了张嘴,最后喉咙仿佛有什么堵住了一样只说了一个字:“好。”
骆时行松了口气,他或许还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件事情,但从这一刻起他决定先让这件事情过去。
其实就算是骆时行在听说这个人暴毙之后都忍不住心里一阵放松,那是头上的紧箍咒去了的关系。
他想要留在山里是他自己的选择,但不能是被迫。
所以他决定让这件事情过去,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回头想办法给程敬微做一下心理辅导,程敬微这个年纪正是三观形成的时候,估计是受了刺激导致他人有些偏激。
人太偏激就容易眼界狭隘,这样不好,不过现在不能提,万一激起孩子的叛逆心就不好了。
所以骆时行决定将这个话题冷却一下,直接当成过去式,以后就算要疏导也是从别的地方一点点引导,尽量不要提这件事情。
自觉责任重大的骆时行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不对,我还有个问题,那个人难道不知道那是漆油吗?”
不管程敬微做不做手脚,漆油这种东西本身就有一定几率造成过敏反应,当地人应该很清楚吧?
程敬微说道:“我遮掩了一下漆油的味道,漆油本身没有生漆味道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