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时行身边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用交州土话说道:“使君,这里倒是容易重建。”
“重建什么?”骆时行说道:“这片地方就是一个岛,偏偏分成了三个州,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想的,我得给朝廷写信。”
至于重建州城什么的,骆时行暂时没那个想法,哪儿有钱啊,他自己是有钱,但最好还是别跟当地财政混在一起。
毕竟他到现在也不是当地的主官,只是暂代,将来这里归不归他管还是两码事。
骆时行进了州城之后倒是没有经历围观,大部分百姓都躲在家里透过门缝看,街上十分安静,上一任刺史留下来的属官都在城门口迎接他。
说实话,以骆时行如今的眼光,这些人他一个都看不上。
倒不是他有优越感,而是不知道上一任到底怎么选的人,怎么这一个个长得尖嘴猴腮,看上去就不像是个好人。
虽然这么想着,骆时行对这些人也没有很冷淡,毕竟这都是当地人,他要了解当地情况还要从这些人身上着手。
至于当地的什么冤假错案,骆时行觉得他都不用看卷宗就知道肯定很多。
不过很快他就懂了落后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是压根就没有卷宗啊。
骆时行坐在正堂之上看着外面阴雨连绵,有些忧愁地想着他今晚大概要在正堂睡了,毕竟外面下大雨,卧室下小雨他也是没想到的。
安静的环境下睡不着的话一般要么大脑放空要么开始琢磨各种事情。
骆时行已经习惯了大脑高速运转的生活,除了跟程敬微在一起发呆时会放空大脑之外,别的时候他都是习惯性的去思考各种事情。
眼下他就在思考要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崖州整理的勉强运转。
他带过来的人不多不少,除了裴行本之外,就是从崔神基手下挖来的人。
嘴上说着不搞基建,实际上完全不搞也不可能,基建这两个字包含的种类五花八门,不仅仅是城市建设,什么水利设施啊,耕田开荒需要用到的一些设施啊,这些都算在基建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