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女生耽美>我真不想当反贼[基建]> 第484章 【三更】4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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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三更】484(2 / 2)

什么好兆头之类的,他跟小猞猁一同走过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也不太在意那些。

骆时行立刻拉着骆宾王的手摇了摇说道:“阿爹阿爹,你跟李先生他们一起帮我算一算嘛。”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撒娇起来也还是毫无违和感,骆宾王无奈,见他开心的样子到底不忍心,最后忍住了叹气的冲动,因为不想让孩子失望,只好转头去找李游道。

看着骆宾王的背影,骆时行眨了眨眼转头看向程敬微:“我是不是过分了?”

程敬微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没有,伯父还是希望你开心快乐的。”

骆宾王这些年颠沛流离,原本都已经以为儿子死了,后来骆时行名扬天下,他还曾以为只是同名,可就算后来知道骆时行就是他的幼子,他也做好了一辈子不复相见的准备。

如今还能团聚,骆宾王已经很感激上苍,他现在的不能接受纯粹是观念问题,倒并不是针对骆时行。

骆时行也担心骆宾王不开心,没有哪个父亲愿意看着儿子“绝后”的,但这辈子他也不可能再找别人了。

除了这件事情,骆宾王说东他都不往西的。

当然骆宾王对他也没什么要求,就如同哪怕他觉得儿子跟男人成亲不妥,也只是担心他会被人看不起而已。

骆时行一求他,他也就去找好日子了。

实际上最近的吉日还真不少,毕竟皇帝登基选中的日子,周围肯定都是好日子才行,于是干脆就定在了一个月之后。

听上去似乎很匆忙,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但实际上需要做的事情也不多。

程敬微跟骆时行两个人都不存在传统意义上的嫁娶,所以什么迎亲之类的步骤都可以省略了,两个人商量了一下,骆时行结合后世的婚礼给制定了一个交换信物的环节,剩下的就是拜天地。

虽然说不要那么多礼节,但程敬微还是跑到外面去亲手猎了一只大雁回来送给他,搞得骆时行颇有些哭笑不得。

除了这些就是请帖,骆时行本意就是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办个婚礼,并不是真的想传扬天下,所以在骆宾王带着李游道等人写请帖的时候说了一句:“不需要太多人,请一点亲近的人就行。”

骆宾王听了倒也不替他委屈,因为他知道太上皇跟皇帝都要来,没有比这面子更大的婚礼了。

所以他直接说道:“你把人名都写下来,我誊抄上去便是。”

虽然针对不同的人群有不同的请帖写法,但归根结底也不过就是长辈平辈和晚辈这三种。

骆时行拿起笔开始吭哧吭哧写名字,结果不写不知道,一写吓了一跳。

武曌不用说肯定要送的,哪怕她知道,礼节也不能少,皇帝皇后也要送,还有皇子公主们,跟骆时行关系都还不错,皇子人数少一点,一共六个人,但是公主人数不少啊,十一个呢,而他们之间还有不少已经成亲的,自然是携家带口前来。

再加上太平公主一家,武承嗣一家,粗略一算,皇亲国戚就占了小一百人,除了他们还有狄仁杰一家肯定要请的,然后就是黑齿常之跟王孝杰,骆家和程家自然也不能落下。

还有几位先生的亲族,除此之外英王李显也不能落下,虽然关系一般,但不能皇亲国戚请了一个遍就把他给落下啊。

骆时行写完整个人都有点恍惚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游离在中枢之外,怎么这么一看牵连还不少呢?

骆宾王看他写完了便问道:“如何?大约多少人?”

之前他听自家儿子说请一请亲友就行,还想着顶天就一百人了,这个规模不算大。

结果他就听到骆时行低声说道:“大概……也就五六百人吧。”

骆宾王看着儿子,头上缓缓冒出问号。

他觉得骆时行的小规模跟他以为的小规模好像不太一样。

骆时行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没想到这么多人,而且这还没算岭南那边的呢,他真正的地盘在南越国,如果在南越国举行典礼的话,那恐怕会更加盛大一些。

骆时行的婚礼请柬发出去的人不多,但整个洛阳都知道南越王跟安国公要成亲了,不看性别,只看这两个人的身份地位,那也是真的门当户对了。

骆宾王一直担忧的风言风语并没有出现。

实际上当身份地位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就算有也飘不进耳朵里,而上层社会大家都比较知情识趣。

针对骆时行什么的基本上已经不会出现了,以前针对他是有人觉得他可能抢自己的位置,而现在……人家地位已经很高了好吧?大家巴结还来不及呢!

甚至很多人都把这一份请柬当成上流社会的认可,毕竟这一圈下来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中重臣。

三省六部那些人没收到请柬的人还有些不甘心,甚至在李旦登基大典之后的夜宴上都有许多人在开玩笑问骆时行能不能讨一杯喜酒喝。

关注他婚事的人甚至超过了关注登基大典本身。

骆时行觉得自己都快疯了,这是李旦的大日子啊,好歹是登基大典啊,你们看看皇帝好吗?一个个都不怕皇帝给你们穿小鞋是吧?

唔,好吧,他们可能还真不怕,毕竟比起武曌,李旦是个温柔到大家都不怕得罪他的人。

他这这么热闹,李旦当然也知道,他见骆时行应付的笑容逐渐虚假,以他对骆时行的了解,估摸着这个人的耐心估计要告罄了,干脆把人喊到了自己身边,笑眯眯问道:“你那儿那么热闹说什么呢?”

骆时行虽然觉得那些人做事情没有眼色,但在李旦面前也不遮掩,抱怨说道:“都跟我要请帖呢,他们也不看看今天什么日子。”

李旦十分大度摆手说道:“无妨无妨。”

他是真的不在意,他都已经是皇帝了,登基大典就是走个过场,自然也不介意这个,所以他问道:“怎么请那么点人?”

骆时行轻咳一声:“就是想请亲朋好友一起见证一下,也没想搞太大。”

李旦以为他心存顾忌便说道:“阿娘和朕都同意的婚事,盛大一些又如何?若有不称手尽管说来。”

李旦如今富有四海,自然不再是当初那个缺钱到衣食住行都透着窘迫的皇嗣,但他还记得当初骆时行给他送来的那些东西,那是他第一次吃海鲜,哪怕如今他已经随便吃,却还是觉得当初那些的味道最好。

是以当他误会骆时行手上缺钱的时候,已经开始思索要怎么给钱了。

骆时行听后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只是……太盛大我也搞不来啊,我阿爹……咳,我家也没个长辈懂这些,先生们又名不正言不顺,我跟敏礼就更一窍不通,小一点还能撑一撑,太盛大我们就不行了啊。”

骆宾王的存在大家都知道,但大家都心照不宣不提及。

李旦随口说道:“你爹怎么了?哦,你爹还是白身,唔,给他个出身吧。”

这一给就给了一个从一品的开府仪同三司,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骆时行的品级已经很高了,给他爹的当然不能少,但是又不能赏爵。

骆时行却不在乎这些,十分惊喜起身行礼说道:“多谢陛下隆恩。”

李旦这是给了骆宾王名正言顺的身份,让他可以出现在大众面前而不用像以前一样躲着。

其实骆时行早就有借着婚礼让骆宾王亮相的准备,拜天地拜父母,他爹不出现怎么能行?

但李旦愿意给个出身还是很意外的,李旦含笑逗他:“这么开心?那就算朕给你们的新婚礼物了,到时候朕可就带着一张嘴过去吃东西了啊。”

骆时行眉眼弯弯说道:“您喜欢吃什么我就让他们做什么!”

李旦大笑两声最后还是说道:“人你尽管请,回头我去跟阿娘说一声。”

说什么呢,当然是安排人帮忙去啦。

他都这么说了,骆时行也只能同意,现在唯一的要求就是别怠慢了这些gāo • guān贵族,大家都觉得他得罪不起,他也觉得这些人得罪不起好不好!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武曌居然还真派人过来帮忙了,派来的都是宫中老人,全都是负责宴会的那一拨,这些东西他们得心应手,虽然没办过婚宴,但只要骆时行把要求告诉他们,剩下的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原本以为婚礼之前会比较忙乱的骆时行居然发现也没什么需要自己做的事情。

等到婚礼那天,几乎整个京城的权贵都来了,他堂堂王府差点放不下这些人,好在程敬微的国公府就在旁边,一些品级地位不是特别高的就被请到了那里。

一切都是忙中有序。

骆时行跟程敬微两个人没有迎亲的环节,等到了吉时便从各自的府邸中走出来,然后一同前往王府举行仪式。

这年头婚服都是红男绿女,他们两个的婚服自然是红色的,并且还是红色绣金纹,看上去就贵气非凡的那种。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骆时行连美貌度都上升了好几个点,就连被称为第一美人的李裹儿都硬生生的被他比了下去。

两个人手里牵着同心结并排走近礼堂之后自然是依据古礼拜天地。

而此时骆宾王坐在高堂之上显得十分局促,他作为两家唯一的长辈,自然是要接受新人拜见的。

但旁边围观的有太后有皇帝皇后还有皇子公主,这阵仗他哪儿见过啊,紧张的手心都在冒汗。

好不容易礼仪结束,他才松了口气。

不过接下来他发现更紧张的还在后面,他还要帮忙去招呼来的那些宾客。

当初在写请帖的时候他就知道,王府内的宾客没有四品以下的,等到了外面他才知道这么多大官都齐聚一堂代表着什么。

他也是没想到自己最辉煌的时刻大概就是在自己儿子的婚礼上,而这些人也没为难他。

或许因为他是骆时行的父亲,又或许因为骆宾王本身的品格就值得敬佩,大家见到他都是笑意盈盈的。

骆宾王逐渐放松下来。

骆时行跟程敬微也在一桌一桌的敬酒,他们两个今天特地选了度数低的浊酒,然而等回到房间的时候还是醉的不轻。

骆时行连衣服都是程敬微帮忙脱的,在脱衣服的过程中他也不老实,手臂圈着程敬微的脖子说道:“成亲了。”

程敬微含笑应了一声:“对。”

骆时行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笑嘻嘻说道:“来,喊声夫君听听。”

程敬微盯着他,双眸黑沉,低头咬了咬骆时行的手,在对方缩手回去的时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夫君。”

骆时行多了解他,几乎是瞬间心生警惕:“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程敬微笑得很是开心:“我们都成亲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骆时行想到今天的日子,深深后悔自己刚才太浪,轻咳一声说道:“忙了好多天,终于结束了,早点休息吧。”

程敬微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说道:“那可不行,洞房花烛夜,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掌贴到骆时行的腰上。

骆时行这时才发现自己都快被对方给扒光了,不由得腰一软,脸红心跳地看着程敬微紧张说道:“明天……明天还要早起呢。”

程敬微被他逗笑说道:“早起做什么?又不需要拜公婆。”

骆时行推着他,软软说道:“那你也不能……唔……”

程敬微不打算跟他再废话,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能浪费。

过不多时,地上衣衫散乱,床幔微摇,里面时不时传来几声呜咽。

等到第二天,骆时行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已经是只废猫了。

他双眼无神地盯着屋顶,思索着要不要把回去之后的婚礼给取消。

钱不钱的不是问题,他就怕自己的腰承受不住第二次摧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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