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我们离开新海的时候,看到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老吴声音在打颤,这个问题他憋了一路,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等回到新世纪乐园我再告诉你,现在我们还没有摆脱危险。”
“那还回什么乐园啊我们直接去市分局吧我现在就给颜队打电话”
“没必要,我会给你解释清楚的。”
等老吴把车子开进新世纪乐园,陈歌唤出了张忆,让老吴美美的睡着了。
“等你醒来,就会忘记所有痛苦和不安。”
陈歌把老吴放在车里,自己背着吃仁走向恐怖屋。
拉开防护栏,陈歌还没进去,门帘就被掀开,老白抱着小小,肩膀上卧着一只大白猫出现在门口。
“老板,你回来了”
看着白秋林一副家庭妇男的样子,陈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顺手将白猫从老白肩膀上取下“你是红衣,多少要让他们尊重你一下。”
白猫很不满意的扭动身体,隔着老远挥动小爪子,但是它直接被陈歌无视了。
“这几天鬼屋里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吧”陈歌对恐怖屋还是很放心的。
“鬼屋经营方面完全没问题,大家也都很和谐,只不过”老白朝恐怖屋的卫生间指了指“那里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我和卫老爷子还准备想办法联系你,告诉你这件事的。”
“卫生间那里怎么了”陈歌紧张了起来。
“隔间的门在某天晚上突然打开了。”
“什么”陈歌一下惊了,他快步冲进卫生间,眼前的场景让他再也无法淡定。
封住隔间门的木板碎了一地,门板上的恶鬼图案狰狞恐怖,就好像在看着每一个进入卫生间的人。
“那扇门是从里面打开的,我听到声响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这样了。”老白也走了进来“为了维持原样到你回来,我没有整理这里,只是一直守在卫生间,寸步不离。”
“门是什么时候被推开的”
“昨天深夜零点。”老白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我当时正在地下场景训练暮阳中学的学生,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响。”
老白走到隔间门口,将隔板的门打开。
那扇门外面刻着一个狰狞的恶鬼图案,里面有一个血手印。
“手印是那天晚上留下的,是个小孩的手印,我印象中没有任何一个孩子的手和这个手印吻合。”老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陈歌。
“一直平静的血门出现了变故,是里面的人跑了出来吗”陈歌盯着门上的血手印“他偏偏挑选我不在鬼屋的时候开门,这是个巧合还是预谋好的”
自家鬼屋的门会被人从里面推开,这是陈歌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
他现在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诅咒医院上,没有精力再去探查自家鬼屋的这道门。
血门是不能随便进入的,就比如冥胎的门和通灵鬼校的门,一旦进入就会完全陷入“推门人”的布局当中,所以陈歌在弄清楚这扇门到底是什么等级的门之前,并不是太想进去。
自从获得黑色手机后,这还是陈歌第一次长时间离开恐怖屋。
“我总觉得从门里出来的那个家伙好像是为了故意避开我,它没有伤害任何人,也没有破坏屋子里的任何东西,离开门后世界一刻也不停留,直接就走了。”陈歌默默的托住下巴“感觉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终于找到机会逃走了一样。”
门上的手印是一个孩子的小手,陈歌记住了手印形状之后,关上了厕所隔间的门。
“感觉所有事情都挤在了一起。”陈歌让老白继续守在卫生间,他则进入了地下场景。
和留守的员工们打过招呼之后,陈歌带领剩余的红衣,进入隧道女鬼儿子的门后世界。
门后世界和现实隔绝,在这里就算是那位凶神也无法具体感知到男孩的位置。
滴水不漏,陈歌早已计划好了一切。
“那个顶级红衣的记忆你看了吗”陈歌看向张忆。
“我刚成为红衣,和它之间实力相差太大,还没办法翻看它的记忆。”张忆每次想要靠近那个小孩都会被诅咒灼伤,身上出现大面积黑色疮口,所有员工当中,只有红色高跟鞋丝毫不受影响。
“实力相差太大那你们就继续消磨它的实力,不管用什么取它记忆为止。”陈歌用最正义凛然的语气,说出了最狠的话。
听到自己老板的话,张忆满脸苦笑,但也不敢反驳,只是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位擅长诅咒的顶级红衣现在正在剥离诅咒,等她将诅咒吞食掉以后,应该就没问题了。”
小孩身上携带的诅咒是红色高跟鞋从未见过的,这种诅咒中包含了吃姓凶神的能力,它能够伤害到红色高跟鞋,但同时也能提升红色高跟鞋的实力。
已经是顶级红衣的红色高跟鞋,想要提升自己能力非常困难,而现在她距离成为诅咒凶神又更近了一步。
十几位红衣相互配合,利用他们各自的天赋能力,将诅咒医院的顶级红衣剥离成了几部分。
最危险的诅咒被红色高跟鞋吸收,残存的记忆和意识交给了张忆,顶级红衣蕴含的仇恨和怨念让所有红衣分食,最后只剩下了来自凶神的黑色纹路。
这诡异的花纹仿佛蕴含着生与死的真理,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完美,散发着极为危险的气息。
“那个顶级红衣身上最有价值的就是这几道纹路,吞食掉它们便能获得恐怖的力量,但前提是要能够完全消化它们。”张忆把红色高跟鞋给他说的话,转述给了陈歌“想要消化它们非常困难,之前那位顶级红衣在凶神的帮助下都无法做到。”
“顶级红衣都做不到”
“想要依靠红衣的意志来承受凶神的怨念,几乎不可能。因为消化的过程会持续很久,在这整个过程当中,吞食者都需要忍受难以想象的痛苦,还必须时刻注意不被凶神的残念影响。”张忆摇了摇头“太难了,除非那位凶神主动帮忙,否则基本上没人能够成功吞食。”
最有价值的东西也最危险,大部分红衣都不愿意尝试,只有一位红衣默默的盯着那诡异的花纹。
“许音”
陈歌和周围的所有红衣都看向了许音,那个面容忧郁的大男孩手指穿过了黑色纹路的缝隙,他缓缓抬起手臂。
被纹路触碰到的皮肤正在飞速龟裂,对常人来说难以想象的痛苦,却只是让许音微微皱了下眉。
恐怖屋所有员工当中,许音的意志最为坚强,而且陈歌对他也有信心,觉得就算凶神诱骗许音,许音也不会做任何对恐怖屋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