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钟倾夜被卖入倌人院时才七岁,在十五岁以前他一直都在接受老鸨无比苛刻的培养,汤药更是一天都没断过,每每都是被逼着灌下,后来他真的凭着近似妖精的长相和绝佳的舞技成为了年纪最小的花魁。
那样虚与委蛇的日子阴暗又枯燥无味,他也不知道多久才会是个头,有时候无与伦比的恶心感逼得他自寻短见,可却被老鸨救回来一阵毒打,然后继续接客。
他甚至想过自宫去当太监,结果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现实压迫得放弃了所有挣扎……
“小哥哥,你疼吗?”
后来的某一天,一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包下了他,看得出来对方是头回来这种地方,眼底还带着明显的局促不安,却又偏偏在窥见他手臂上不经意间露出的伤痕后,小心翼翼地给他吹了吹。
钟倾夜当时就觉得可笑,他捏住小丫头软乎乎的包子脸,凑过来恶趣味地说:“这是昨天那位客人玩游戏时留下的印记,小客人想玩么?”
然而对方拒绝了,只是用糯糯的声音告诉他:“小哥哥你陪我聊天就好了哦~”
钟倾夜不免挑眉,给她倒了一杯酒故意地糊弄人:“那小客人要按规矩来,得先喝了这杯酒才行。”
颜珂乖巧地点点头,然后端起果酒一饮而尽,没多久就头晕眼花地扑到他的怀里软软地撒娇:“呜呜好难受,我想睡觉觉~”
“……”没想到她一杯倒的少年只好将人抱去了床上,这样好对付的傻顾客还真不常见,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偷溜了出来玩。
于是,难得可以清闲自在一晚上的钟倾夜开始吃着颜珂点的好东西,就着果酒舒坦地享受了一会儿,这才到床上挤个宽大的位置睡觉。
怎料对方的睡姿一言难尽,害他后半夜才睡着,可等第二天天亮醒来,他的周围早就空空如也,只不过床头放着一沓银票,总共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