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冰？周冰！成绩出来了呀！”
“小赵，中考成绩出来了！”
“第一名分数足足有645分呀，可以去市重点了！”
明明她自己中考只有五百多分，也不需要分数来决定去哪所学校，可是看到别人获得好的成绩，看到他们可以通过考试得到更好的人生，赵晓晴就激动到不行，握紧碰见的沈蓉蓉的手：
“互教班第一名有645分，最后一名也有553分，他们都可以上高中了！”
城市里的人分数不够，可能去职中，他们分数不够，大约就是叶老师、张老师、李书记等人所说的，回去种田或者打工，不会再花钱上学了。
赵晓晴眼睛发亮，神色激动：“六百多分可以去市重点申请助学金，还有奖学金，我上次还看到有‘阳光班’，如果走这个渠道学费减免更多分数也更低，老师们说……”
中考之后，赵晓晴紧张等成绩的时候了解过莲峰镇所属市区的学校政策，现在成绩出来了，可以通过政策，能上普通班的人上普通班，能上阳光班的人上阳光班，就算不能去市重点，五百多分也能去普通高中了。
“真好呀。”她回忆着信息又忍不住捂住心口。
可以去市重点了啊。
可以去普通高中了啊。
可以继续读书，继续申请助学金、奖学金了啊。
一点泪从眼眶溢出，赵晓晴捂住脸，还是激动，冷静不下来，却又有些不好意思：“我总是这样……真是不好呀。”
“没事的，赵总人逢喜事，喜极而泣，没关系的。”接触三年，沈蓉蓉大概摸清楚赵晓晴的脾气了，带她走到会议室，又在她捂脸的时候和遇到的人说了中考成绩。
其他人也在等，有人知道消息了，有人不知道，彼此遇见之后都分享起来喜悦。
——三年后的今天，成果真的很不错呀。
赵晓晴在众人的激动里也就不突兀了。
她把捂住脸的手放下，收拾收拾情绪，和众人说起莲峰镇的事情，在基金会已经开始接触本省其他地区和隔壁省的学校后，收拾好情绪，拿出互动教学班里的学生从初一到初三的表现汇总，通知众人开会。
“今天主要是讨论互动教学模式普遍铺开的可能性……”
赵晓晴洗把脸了，把烂熟于心的消息一个个说出来，温柔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会议最后以本次中考成绩作为主要依据，以同学们和老师们的反馈作为辅助证据，每个人手握文件夹，去说服部分摇摆不定的学校接受这种教学模式。
赵晓晴则是在其他人出发后，带着今天过来的沈蓉蓉一起，拿着资料去几所公立学校。
上次找到初中，耗费的是赵晓晴的人情。
之后人情耗完了，就是耗费基金会的资金。
现在可以铺开这种教学模式，就要找好以后的长期合作对象，这会儿过去的学校，就是符合条件且态度比较好的几所。
赵晓晴拿着资料信心满满，和沈蓉蓉一起下楼，准备坐地铁过去了。
早高峰已经过去，地铁口附近是闲散路过的人们，有穿着运动服的姑娘遛狗路过，有背着书包拍vlog的人，也有奶奶带着小朋友，说幼儿园要开学了，要去买小书包了呀。
小朋友穿着小裙子，头上一朵小花：“不要小书包，要大书包，大大的。还要有花花，还要奶奶陪陪。”
赵晓晴带着资料，走上地铁电梯，看地铁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蓬勃向上。
——真好呀。
上午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在身上，每个人都是金灿灿的暖阳。
像是夏季一样，温暖又热烈，给人成长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