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将她翻了个面儿,又拉过被子,给她盖好。
他吹灭了烛火,在黑暗中注视了她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沈妙言睁开眼,借着月色看清了他的背影。
唇角噙起一抹笑,这国师,嘴上说着要有自知之明的话,可实际上,却分明对她关心得很。
傲娇的家伙啊!
翌日,小姑娘起得有点晚,梳洗完毕时,君天澜已经去上早朝了。
今日的阳光很好,拂衣坐在屋檐下,说要给她绣几方手帕。
添香拉着她在院子里踢毽子,添香的毽子踢得很好,引得四周的小丫鬟们连声叫好。
沈妙言正拍手看着,绣禾忽然端着一盘点心过来,俏脸上都是歉意:“沈小姐,那天是奴婢的错。这盘玫瑰酥糖糕,算是奴婢向你赔礼道歉的。你吃了点心,就不要怪奴婢了?”
沈妙言看过去,绣禾的额头还贴着膏药,眼圈泛红,表情很真诚。
她扬起一个笑容,看起来颇为大度:“绣禾姐姐真是客气,我并没有责怪你呢!”
两人当着院中众人的面握手言和,俨然一副姐妹好的模样。
中午吃过饭,沈妙言要午睡,绣禾说想陪她,她也不反对,由她进了东隔间。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沈妙言很自然地问道:“绣禾姐姐,你和那位慕容小姐,很熟吗?”
绣禾没料到她会问起小姐,于是颇有些得意地答道:“奴婢照顾小姐长大,小姐生得漂亮,很得国师大人喜欢。”
沈妙言眸光暗了暗:“慕容小姐为什么会住在国师府?”
绣禾的语气之中多了几分骄傲:“慕容小姐的父亲,慕容将军,曾是国师大人的副将。在一次剿匪当中,慕容将军因公殉职。国师大人见慕容小姐孤苦无依,就把她接到府中好生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