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早备好了丰盛的晚膳。
君天澜踏进去,慕容嫣连忙起身,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天澜哥哥,你来了。”
她望了眼君天澜身后,却不见沈妙言跟来。
君天澜落座,“摆膳。”
慕容嫣收回目光,心下却有些欢喜,莫非,天澜哥哥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却知道她讨厌沈妙言?
所以,这次是为了她,才不让沈妙言跟过来用膳的?
这么一想,下午的阴霾尽都驱散,连带着苍白的脸上,都多了几丝红晕。
她殷勤地为君天澜斟酒:“天澜哥哥,近日公事,可还算繁忙?”
“还好。”君天澜面无表情,开始用菜。
慕容嫣望了他一眼,知晓他素来不怎么说话,便将一肚子的话都咽了回去。
只是每每抬头,见桌上还是他和她时,心底便会涌上浓浓的欢喜。
而衡芜院的东隔间里,沈妙言坐在床上,拂衣掀开她的裙裾,只见膝盖上都是淤青,在白嫩的腿上,格外显眼。
她心疼不已,拿剥了壳的鸡蛋,温柔地在淤青处反复滚擦。
“奴婢知晓,外间常常传闻,主子为人暴戾,乃是祸国殃民的佞臣。可是,只要不冒犯主子的底线,主子待人还是很好的。奴婢看得出来,主子很宠小姐。说句不该说的,小姐今后的日子,可全都指着主子,小姐切莫再触怒了主子。”
拂衣说着,将她的裙裾放下来,拿了软被,替她盖上。
沈妙言望着她温柔的侧脸,觉得她就像是自己的姐姐。
她应道:“谢谢拂衣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