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可见一斑。
户部侍郎家的小姐江淑,为了讨好沈月彤,叉着腰站了出来:“沈妙言,你笑什么?还当自己是沈府的小姐吗?!”
沈月彤却忽然握住江淑的手,笑容高贵:“淑儿,你说错了。”
众人不解,沈月彤抬高声音:“沈国公府犯了谋逆之罪,早已在族谱上被除名。他们是乱臣贼子,不配与我们同姓。现在的沈府,指的是——忠于圣上的沈御史府。”
她说得很慢,一字一字,让在场的人都听清了沈御史府的立场。
沈妙言的双手早已在袖中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柔嫩的掌心里,鲜血流了满手,却浑然不觉。
江淑笑了笑,居高临下地望着沈妙言:“沈妙言,本小姐命令你,现在伺候本小姐用核桃!本小姐要你亲手剥核桃仁,要现剥!”
不知何时,周围早已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世家公子和小姐,有的人抱着同情怜悯的表情,有的人抱着不屑的态度,而更多的人,是事不关己的看好戏。
沈妙言却不曾理睬江淑,缓缓走到沈月彤跟前,定定注视着她:“我只问你一件事,你们为什么不肯帮我爹爹和娘亲?叔叔做了gāo • guān,大姐做了皇后,明明,明明你们只需要向皇上求个情——”
沈月彤不屑:“我们家,才不屑与乱臣贼子为伍!沈妙言,你站在这里,就不觉得难堪吗?你还要不要脸了?!”
她说着,突然笑道:“也是,像你这样臭名远扬的草包,脸面这种东西,早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