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的夜寒很着急,在远远看见窗边的君天澜时,更加着急。
他忍不住站起来,“各位,今日若是输了,咱们可得一同进刑堂了啊!兄弟们加把力啊!”
他提起刑堂,船上的暗卫们纷纷抖三抖,不待他指挥,便拼了命地往前划去。
画舫上,沈妙言只见那艘纯黑色的船如有神助,竟如风一般往前疾速驶去。
前面的龙船似乎有意挡住它,不让它越过它们去,可站在船头的夜寒只冷笑了声,挥舞着大旗,一路干脆地打了过去。
“好霸道……”沈妙言禁不住赞叹,“国师,那就是花公子的船吧?看来咱们赢定了!”
君天澜周身的阴沉稍稍舒缓,望了一眼房中的滴漏,忽然牵了沈妙言的小手:“去岸上。”
“做什么?”沈妙言好奇地仰头看他,他面无表情,只是淡然地牵着她走了出去。
等到两人离开画舫,早有一辆纯黑的马车停在岸边。
两人进了车,沈妙言才听见水上忽然爆发出一阵阵大喊,好似是起火了。
她好奇地掀了车帘看去,果然看见那艘画舫上冒出浓浓黑烟,丝竹管弦声都停了,无数侍女、侍卫们端着水盆往来救火,一些贵人们被自家的丫鬟、奴才们护着,从画舫上匆匆逃出来。
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君天澜:“国师,你早知道会起火?”
否则,为什么会突然带她出来?
君天澜面无表情,狭长的凤眸中都是漠然,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一阵慌乱中,只听得有人高呼护驾,沈妙言一个激灵,连忙透过马车窗看去,画舫上的火愈发大了,浓浓黑烟冲天而起,火势已经从一楼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