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清觉这是怎么了,往年冬日,不是最喜欢用雪冷香么,怎的今年用起了月梅踏雪?还是红胭脂坊的。”
花容战打趣,鼻子灵的跟狗似的。
白清觉撩起袍摆落座,笑容依旧温厚:“换个口味,又有何不可?”
正在这时,添香领着另一个男人跨进门槛:“主子,顾先生到了。”
沈妙言回过头,那位身姿瘦削的男人,穿着暗流云纹的天青色薄袄,披了件月白色绣如意大氅,宽肩窄腰,周身都携裹着霜雪的冰冷气息。
拂衣为他摘了大氅,他走过来,在君天澜右手边落座。
而随着他的到来,原本还算活络的气氛,瞬间像是冰冻住,众人都不说话了。
最后还是韩棠之笑着对君天澜举杯:“多谢大人为我庆祝。这一杯酒,我敬大人。”
君天澜什么都没说,同他对碰了下,便仰头一干而尽。
花容战自己也喝了大杯烈酒,伸手勾住韩棠之的肩膀,酒气喷吐在他脸上:“棠之啊,咱们也是多年的挚友了,慕容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你瞧好了!”
说罢,便拍了拍巴掌。
众人只听得丝竹管弦声起,十二名身着软黄轻纱的少女,手持不同乐器,如同仙子般飘逸地进来。
在她们之后,十一名身着软绿轻纱、广袖罗裙的少女,蝴蝶般簇拥着一位红衣少女翩跹而来,随着乐声舞蹈起来。
那红衣少女最是美貌,雪白的肌肤和窈窕的身段,透过红罗纱,若隐若现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一举一动,都透着媚意。那双丹凤眼微微弯起,含着点点笑意,像是能勾魂儿似的。
沈妙言不觉看向君天澜,他品着酒,对这些舞姬完全是毫不在意的姿态。
红衣少女几个旋转来到韩棠之身边,细若无骨的玉手缓缓抚摸过他的脖颈和胸膛,勾魂摄魄的凤眼中是不加遮掩的勾引之意。
沈妙言不禁汗颜,花狐狸,是要给韩棠之送美人?
韩棠之始终保持着微笑,那少女各种上下其手,他却坐怀不乱,只温和地品酒。
红衣少女费了半天劲儿,见实在勾引不了他,不由气恼起来,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试图去亲吻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