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这就去找那个沈妙言算账!”徐太后气得不轻,起身就准备离开。
“母后稍安勿躁,”沈月如捧着茶盏,清秀端庄的脸氤氲在茶雾中,眉梢眼角满满都是关切,“如今沈妙言住在国师府,母后即便去了,国师也不会让您接近她。”
“那么,皇后的意思是?”
“引蛇出洞。”沈月如缓缓勾起红唇。
……
国师府内。
紫藤萝花架下设了石桌石椅,桌上雕刻着围棋纹路。
沈妙言捧着一本棋谱,两指捻着一颗白玉棋子,瞅了半天,还是没看懂该往哪里下。
君天澜从宫中回来,踏进衡芜院,目光所及,便是这么一副场景。
他家的小丫头身着白裙,头发扎成两个圆圆的团子,一脸懵懂地观看棋谱。
一阵风吹来,紫藤萝花瓣纷纷扬扬被吹到石桌上,几枚小花悄然落进她手旁的茶水中,静悄悄的,似是怕惊扰了这小姑娘思考。
他缓步走过去,望了眼棋路,俯下身,轻轻捏住她执棋的小手,“该在这里落子。”
沈妙言一怔,再看向棋局,这局死棋竟轻而易举便被破了。
白子首尾连成一线,犹如困龙出海,直捣黑棋。
“国师好厉害!”沈妙言回转身,扬了扬手中的棋谱,“比棋谱还要厉害!我看了半天也看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