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今儿罚你不许吃饭。”安似雪将他的手拿开,瞪了他一眼。
屋中燃着炭火,安似雪招呼素问和夜寒也坐下来吃,五人围坐在桌边,热热闹闹的。
等酒足饭饱,沈妙言带着安似雪送她的大包小包点心,还有一件她亲手做的绣梅花褙子,欢欢喜喜地打道回府。
她穿过十里长街,一些书生摆了摊儿写对联,到处都是红红火火的颜色,叫人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她哼着小曲儿,打醉仙楼下走过,正高兴时,一只藤草编的小球就砸到她的脑袋上。
她吃痛,抬头看去,花容战斜倚在四楼朱红的扶手边,一手端着酒盏,一手揽着位美人,正笑嘻嘻地低头看她:“沈丫头,你的机灵劲儿去哪了?若掉下去的是个斧头,你现在可就头破血流地躺在雪地里了。”
沈妙言弯腰拾了把雪,捏成个雪球,“花狐狸,你欺负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话音落地,她使劲儿将那雪球往楼上砸去,可她劲儿小,那雪球还没挨到三楼就又掉落下来,惹得花容战又是一阵大笑:“沈妙言,你别丢人了,叫你家国师来砸一砸,说不定还能砸中!”
沈妙言气急,转身就进了醉仙楼,去找花容战算账。
她跑到四楼,花容战正坐在漆木美人靠上,悠闲地品着酒。
檐下置了一张根雕圆桌,上面摆了几碟精致的菜肴,并一壶美酒。
那美人坐在他身侧,不知为何,面色不大好看。
沈妙言气急败坏地诘问他:“你刚刚为何拿藤球砸我?”
花容战抬起眼帘,脸上全无正经:“我瞧你这发髻,还不如从前那两个团子可爱。沈妙言,你赶紧扎回两个团子吧!”
“给你扎两个团子要不要?”沈妙言没好气,瞥了眼他身边的美人,见那美人紧咬唇瓣、眼含泪水的隐忍模样,不由道,“你欺负她了?”
花容战扫了那少女一眼,不屑道:“谁欺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