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榕未进宫时,起码晓得听话,而沈枫,面上柔柔弱弱,可她却知道,她比谁都要倔强!
当真是根眼中钉!
她压下对沈枫的不满,继续朝前走。
沈妙言来到承庆殿,坐了一会儿,朝廷官员及其家眷们便都到齐了。
楚云间携着沈月如及后宫嫔妃过来,众人纷纷离席,口呼万岁。
沈妙言深知如今四哥不在,乃是韬光养晦、忍辱负重的时候,便也不例外,夹在女眷中朝楚云间行屈膝礼,面容沉静如水。
楚云间的目光扫过众人头顶,最后在沈妙言发心上顿了顿,笑道:“众爱卿免礼。”
他和沈月如坐下,众人才起身跟着入座。
沈妙言对面的董氏揉了揉肚子,盯着沈妙言,满脸怨愤。
她上次在承恩寺拉了一下午肚子,被不少认识的夫人看到,可谓是丢脸至极。而这一切,不消多想,便知是沈妙言这死丫头指使她的丫鬟干的。
她紧紧盯着沈妙言,这死丫头好巧不巧偏偏坐在他们家对面,定然是为了勾引自己的儿子,意图攀上高枝儿嫁到他们家。
她越想越是那么一回事儿,正恨得咬牙切齿时,眼角余光瞥见自己儿子正傻乎乎地盯着沈妙言笑,更是恼怒,“砰”一声将茶盏搁到桌案上,起身朝楚云间和沈月如行了个礼:“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臣妇有事起奏。”
楚云间将视线从沈妙言身上收回来,笑道:“但说无妨。”
“皇上,沈妙言乃是罪臣之后,从前三番四次参加宫宴,乃是看在国师君天澜的面子上。如今君天澜护驾不利,被贬为西南郡守,沈妙言她,又凭什么来参加宫宴?求皇上将她驱逐出去,以全宫中法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