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寂静。
“砰!”
薛远生生捏碎了手中茶盏,然而此时此刻无人察觉他的异样,所有人都被场中那一对吸引,忘记了眨眼,忘记了所谓的教条礼仪。
坐在角落的萧城诀,目光扫过失态的薛远,唇角勾起一道浅笑。
拓跋珠放下鼓槌,热情地鼓掌:“太感人了!”
草原人最崇尚阳光下的自由与爱情,再加上场中那一对气度风华实在耀眼,因此纷纷跟着鼓起掌。
沈妙言被亲得脸蛋红透不敢见人,小脸靠在君天澜的胸膛前,悄悄捶了下他的胸口:“四哥真讨厌!”
“你是我的。”君天澜语带霸道,揽着她朝曲廊走去。
经过薛远的座位时,沈妙言听见他低低说了四个字:“伤风败俗。”
她的脸白了白,狠狠剜了他一眼。
两人在长廊里的圈椅上落座,不知是谁重提那年草原比舞一事,以君无极为首的一干公子哥儿,便嚷嚷着怂恿再比一场。
拓跋珠喜欢跳舞给别人带来欢乐,因此自然没有异议。
众人望向谢昭,她保持着宣王妃该有的端庄,含羞带怯地望向君舒影,笑道:“若王爷同意,本妃倒也不介意。”
君舒影慵懒地靠坐在沈妙言旁边的圈椅上,把玩着腰间佩玉,懒懒道:“你若想跳,只管跳。”
完全是敷衍的态度。
谢昭面色一白。
拓跋烈舍不得让美人难堪,捻须笑道:“当年王妃一支掌上舞艳惊四座,草原上至今仍在传颂王妃当年凭虚御风之姿。若今日能再见一次,想来吾等此生无憾。”
众人只道草原人单纯崇尚美好的事物,因此谁也没注意到他眼中闪烁的爱慕,更无人发现他与谢昭的苟且。
谢昭朝他投去感激的一瞥,笑容端艳:“本妃就献丑了。”
当年草原之夜输掉的那支舞,是她心头难以逾越的一根刺。
若今日能一雪前耻,她谢昭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拓跋珠与谢昭各自下去准备,场中众人皆都热忱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