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有心思吃午膳!”她没好气,“那屋檐说高不高,说低却也不低,都不知道珠儿现在如何了!”
正担忧间,一名小宫女急匆匆跑进来:“沈姑娘,奴婢打听到消息了!听说皇上特地派了御医过去瞧,好像说除了左腿骨折,其余没什么大碍。”
沈妙言稍稍松口气,打赏了她几个银锞子,这才在君天澜身边坐下,试探道:“四哥,把你的药送珠儿些吧?”
“药?”
“是啊,每次我受伤,用了四哥的药,很快就会痊愈。四哥的药那么神奇,想来给珠儿抹在左腿上,过几日就会好。”她早就饿了,如今食欲大振,一边说一边扒拉起米饭。
君天澜转了转扳指,没办法告诉她,她之所以好得那么快,是因为她的体质,而不是药……
半晌后,他声音冷淡:“那药没了。”
沈妙言有点失望,因为低头吃饭的缘故,并未注意到他眼底的暗芒。
翌日。
沈妙言终于得了顾皇后的允准,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去临安宫探望拓跋珠。
拓跋珠躺在床上,左腿缠着纱布和矫正骨头生长的板子,见她进来,眉眼立即弯了起来:“妙妙,我就知道你今天会来看我。”
沈妙言把礼物放到桌子上,走到床边坐下,有些疑惑:“那日好端端的,怎么会从鼓上摔下来?”
“唉,都怪我粗心,没有检查那面鼓就开始跳舞。那面鼓鼓皮有些松,再加上我脚下力气大,跳着跳着,鼓皮就塌了下去。我当时正在兴头上,一时没注意,才会摔下来。这下可好了,外面的人一定都在笑话我没用!”
她说着,双手捧脸,无奈地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