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澜垂下眼帘,声音平淡。
殿中沉寂半晌,萧贵妃在旁边娇笑道:“难为寿王殿下一片痴情,皇上,您便成全了他吧。”
君烈低低笑了起来,阴鸷的目光掠过君天澜的脸,拂了拂宽大的袖摆:“准了。”
殿外,五月的阳光有些刺眼。
三十军棍打下去,小姑娘身下全是血,早已晕厥过去。
福公公急匆匆出来,望了她一眼,传话道:“都跟咱家进去。”
两名禁卫军立即应是,丢了沈妙言独自在日头下面晒,提着带血的军棍匆匆进了大殿。
君舒影步下台阶,将沈妙言打横抱起,抬步朝御花园那处朱红小楼走:“传御医。”
那张绝艳的面庞笼在屋檐下的阴影里,叫人看不出喜怒哀乐。
殿内。
君天澜当着君烈的面,缓缓褪去王爷服制,只身着素白丝绸内衬长袍,漠然地在长凳上趴下。
军棍重重打在皮肉上,发出闷响。
他闭着双眼,额头渐渐沁出冷汗。
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小时候的事。
那年冬天,他才五岁,独自徘徊在楚国京城的街头,正逢天降大雪,他静静望着长街,那些玩闹的小孩儿都一一被爹娘领回了家,也有不肯回去的,娘亲没办法将他们带回家,就喊来他们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