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男人在床榻边缘坐下,从床头拿起一坛未开封的酒,三两下剥开泥封,纯冽的酒香,再度弥漫在少女鼻尖。
他晃了晃酒坛,偏头看向床角的姑娘,问得认真:“喝吗?”
沈妙言没说话,用薄毯裹着自己,慢慢蹭到他身边,抬手夺下那坛酒放到床头,继而将君舒影的中衣扒了下来,躲到他背后,迅速给自己套上。
君舒影也不反抗,也不看她,赤着上身,再度捧起那坛酒,走到屏风前,仰头,对着坛子大口大口灌酒。
沈妙言将衣襟拢好,抬眸看他,酒水顺着他的脖颈淌落,滑过他的胸膛,渗进中裤里。
三千青丝在他身后无风自舞,眯起的丹凤眼比那黯淡的灯火更加迷离。
“君舒影……”
她蹙眉。
半坛酒灌下肚,君舒影拎着酒坛子,一双腥红的丹凤眼笑得越发凄迷:“唤我,作何?!”
少女踌躇良久,只憋了四个字出来:“你别这样……”
君舒影踉踉跄跄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怎样?”
沈妙言仰头看他,他的下巴生出了些许胡茬,眼下都是青黑。
拎着酒坛的手,骨节分明更甚从前。
不过短短两天,他,竟然消瘦了这么多……
她站起身,夺过他手中的酒坛,“别喝了!”
君舒影步步逼近她:“我憔悴,我潦倒,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吗?本王醉酒烟花.柳巷,朝中谏官才会参奏本王啊!”
沈妙言被逼得后退,直到后背撞上拔步床的雕花床架。
下巴被他擭住,那人俯身,朝她的脸喷吐酒气,声音冰凉:“呵,沈妙言,本王是在给你的男人让位啊……不如你今晚陪本王春宵一度,本王明日就上奏父皇,求他废本王为庶民,从此再不出现在镐京城中,如何?”
“啪!”
沈妙言扬手,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君舒影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五个红指印在脸颊上分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