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将小姑娘倒拎在半空中,任由她使劲儿地扑腾,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当初是谁进国师府时,说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的?”
沈妙言:“……”
“当初是谁拍着胸脯承诺,本王命你往东走,你就绝不朝西跑的?”
沈妙言:“……”
君天澜似笑非笑:“妙妙说过的话,本王可是要牢记一辈子的。”
他说罢,拎着她的脚踝,将她朝床上拎去。
沈妙言像块腊肉在他手中凌乱摇摆,此刻所有的气势汹汹都变成了虚张声势,她很想哭,可是眼泪根本流不出来……
君天澜将她丢到床上,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连忙蜷缩到床角。
既然打不过这厮,她还是暂且养精蓄锐,再谋划其他好了。
男人并不在乎她在想什么,反正他是不允许她离开他的身边的,于是平伸双臂,淡淡道:“更衣。”
沈妙言抬眸盯着他,见他面容冷峻威严,小声道:“你要在这里睡吗?可这里是我的房间……”
“整座寿王府都是本王的,本王睡在哪里,容得你插嘴?”
沈妙言只觉这个男人越发霸道讨厌,憋着一口气,不甘不愿地上前帮他更衣。
君天澜盯着她,尽管知晓她这份乖巧是被他逼出来的,却也好过她对他冷脸以对。
于他,她是罂粟。
一旦沾上,便再也戒不掉。
拔步床上只有一个被窝,沈妙言躺得再远,也还是轻而易举被那人抓回到他怀中。
她背对着他蜷起身体,他却非要贴上来。
小姑娘委屈得紧,转身推了他一把,“你离我远些!”
说着,自个儿挪到床榻最里侧。
君天澜盯着她,俊脸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