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磨难的锻造,才锻造出如今心性坚韧的四哥。
那些磨难带来的财富,是君无极和君舒影都不曾得到过的。
所以四哥将来所达到的高度,也是他们所无法企及的。
小姑娘暗自想着心事,没留意君天澜已经送福公公出了府门。
君天澜转过身,见她一副痴相,心下怜惜,伸手捏了捏那嫩生生的脸颊:“在想什么?”
沈妙言回过神,连忙摇头:“没什么。”
君天澜盯着她看了会儿,也不再追问,牵住她的手,带她往东流院而去。
两人进了寝屋,沈妙言见他在软榻上坐下了,便走到他跟前,眉眼含笑地屈膝行福身礼:“妙言给太子殿下请安!”
软软糯糯的声音,像是一股清泉,流过君天澜的五脏六腑,只叫他通体舒畅。
尽管知道这太子之位并不好坐稳,可这小姑娘做出这般作态,他自是乐意奉陪,因此威严地咳嗽了声,淡淡道:“过来伺候本宫。”
话音落地,沈妙言便雀儿般扑进他怀中,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咬住他的耳朵,呢喃细语:“等夜里,妙妙在床上伺候太子殿下,可好?”
明知她是玩笑话,君天澜还是起了阵邪火,暗道这女孩儿越来越像个妖精,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午膳过后,沈妙言照例要午睡。
君天澜盘膝坐在软榻上,自己跟自己下一局棋,眉宇之间露出些许冷讽。
什么册立太子,乾元宫那位,连册封典礼、大宴群臣这些事儿都不打算弄……
所谓太子府,也不过是简简单单地换了个匾额。
这般行径,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不待见太子似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拈起一颗棋,沉吟良久,却终是无处可落。
那位不会放任他坐在太子之位上,只是不知,会选用何种手段将他拉下来?
他将棋子扔进棋篓,唇角抿起极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