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是不愿意吃,第二天第三天,是没有食物可吃。
君天澜漠然。
“主子,您就怜惜些小姐吧……”拂衣鼓起勇气,凝望他的背影哭喊出声,“小姐独自被关在里面,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再不济,再不济求您恩准奴婢进去探望……”
男人转动着指间的墨玉扳指,声音低冷:“带路。”
拂衣一惊,旋即大喜,急忙领着他朝地牢而去。
关沈妙言的地牢藏在府邸西南角,君天澜走下长长的台阶,穿过深深的甬道,终于在一扇厚重的铁门前停住步子。
守门的两名侍卫急忙抱拳行礼,继而打开那把乌黑沉重的铁锁。
铁门徐徐推开,因为没有窗户的缘故,地牢里一片黑暗。
君天澜拿过拂衣手中的灯笼,跨了进去。
铁门在他背后重重合上。
虽只有一盏灯笼,却也足够照亮这方狭小的空间。
男人站在门边,看见床上的女孩儿浑身上下只裹着床薄毯,披头散发地缩在床角。
他将灯笼挂在墙壁上,缓步走向床榻。
三天不曾进食的女孩儿努力睁开眼,看见来者是他,顿时恐惧般瑟缩了下,后背都贴到墙壁上了,却还使劲儿地往里缩。
被单遮不住她的双脚,十个圆圆的脚趾头裸露在外,害怕般紧紧蜷起。
君天澜居高临下地打量她,那张惨白的小脸透出惊慌失措,藏在黑发后,双眼湿漉漉像是受惊的幼兽。
薄唇流露出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在床榻边坐下,声音透出毋庸置疑的霸道:“过来。”
小姑娘浑身颤抖,呆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