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推开他的手,将脸埋进薄毯中,哽咽不能语。
君天澜盯着那张毯子,声音淡淡:“以后就留在太子府。君舒影并没有看起来那般简单,他的占有欲,并不亚于我。你好好想想,我晚上再来看你。”
说罢,替她放下帐幔,起身去书房处理公事了。
沈妙言掀开薄毯,抬袖擦去眼角的泪花,面容沉寂地下床穿鞋。
朝前走了几步察觉那里疼得厉害,她扶着桌子缓了缓,咬咬牙,再度朝前走去。
君天澜在书房里,刚处理完两本公文,拂衣就进来禀报:“主子,小姐她……她走了……”
握着朱砂笔的手顿住。
男人抬起眼帘,暗红色瞳眸无波无澜,看不出喜怒哀乐。
半晌后,他重又低头批阅折子,“随她去。”
反正,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沈妙言拖着满是伤痕的身子回到宣王府蓬莱阁,往床上一趟,就再也不想动弹了。
她闭上眼,很快沉沉睡过去。
夜色宛如泼墨。
建在湖上的朱楼,在夜明珠的妆点下散发出莹莹宝光,仿佛蓬莱仙境。
沈妙言是被窸窸窣窣的动静惊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