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白清觉过府问脉时,顺便告诉了君天澜,他把顾钦原的药做出来了。
“……已经服用了两日,效果如何,还待观察。”
沈妙言与谢陶正好打游廊经过,听见他的话,沈妙言下意识地望向身边的少女,只见她紧紧揪着夹袄,因为低着头的缘故,看不清表情。
“你有几分把握?”君天澜声音低沉。
寂静了会儿,白清觉的声音才又传了出来,“三分。那药,史上只有寥寥一点文字记载,并没有确切病例证明切实可行。”
屋中,彻底陷入沉默。
沈妙言轻轻握住谢陶的手,谢陶盯着绣花鞋尖,眼圈悄悄泛了红。
又过了几日,已经到了十二月。
镐京城落了好几场大雪,沈妙言习惯了赖被窝,君天澜下朝了她都没醒,结果就是被男人强制从被窝里捞出来,用温凉的大掌给她穿好衣裳,拖着她去花厅里用膳。
谢陶则整日整日窝在厢房,抱着个小手炉坐在窗边,呆呆看窗外的落雪。
下午,沈妙言会去找谢陶去庭院里堆雪人或者召集打雪仗,然而她总是心不在焉,显而易见是在挂念顾钦原的身体。
沈妙言也曾问过君天澜,顾钦原身体恢复得如何了,可对方始终讳莫如深,任她百般卖乖,都不肯透露只言片语。
冬日里,天黑得快,沈妙言从小厨房里揣了些年糕糍粑,跑到书房火炉边烤着吃。
君天澜拿着本书端坐在软榻上,从书中抬起头,就瞧见他家这小丫头盘膝坐在羊毛地毯上,旁边红泥小火炉上架着铁丝网,上面摆着几块年糕和糍粑,还温着一壶美酒。
小丫头吃吃喝喝,腮帮子一鼓一鼓,看上去像是住在洞穴里过冬的松鼠,惬意的不得了。
薄唇轻抿,他低头,继续看书。
此时后院,顾明搓着手,领着个大丫鬟进了谢陶的厢房,“顾少夫人,顾府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