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个低沉清冷的声音,忽然自门外响起——
“太子府中,孤惯着她。太子府外,孤照样惯着她。哭鼻子,孤也愿意哄。”
简单的几句话,像是朝平静的湖面投进一块巨石,刹那激起惊涛骇浪。
众人震惊地望向大门外,人群散开,犀簪束发的高大男人,缓缓跨进门槛。
他身着暗金色锦袍,外面套了件墨色绣金松石大氅,金带束腰,脚踩祥云厚底皂靴,身姿高大健硕,面庞冷峻精致。
沈妙言静静望着那个肩膀上还有落雪的男人,他站在人群中,那么多人,可她那双琥珀色瞳眸里,却只倒映出了他一个。
明明被薛宝璋他们欺负时没有哭,可此时被他如此维护,她的鼻尖,却莫名发酸。
“四哥……”
她软糯糯地唤了声。
君天澜远远地看着她,薄唇微不可察地翘起一点儿,很快就又抿了下去,面无表情地转向燕虚大师和君千弑,“燕虚大师、六弟。”
燕虚大师深邃的目光扫过他的面庞,很快收回。
君千弑打量着这个从未谋面的兄长,尽管不情愿,却还是唤了声“四皇兄”。
寂静之中,君天澜直接把来意挑明,“听闻六弟与乐阳玩了一场赌局,六弟输了?”
君千弑面颊微烫,点点头,“是的,但其实——”
君天澜转向君无极,“二哥也在,可知若六弟输了,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