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小厮笑道:“小的是长欢街怡红楼的人,赵太子昨夜在怡红楼寻欢作乐,许是御女过多,身子吃不消,所以晕厥到现在都还没醒。”
赵婉儿一张脸气得红白交加,揪着衣裳,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小厮试探着道:“赵太子可还没付钱呢!公主,您看……”
正说着,云香楼的人也过来讨银子了。
赵婉儿只觉自己这公主当的毫无颜面,红着眼圈命侍女把自己和赵渝携带的银票全部拿出来,勉强凑够五十万两,谁知讨债的两方又说这是赵国银票,他们不收。
赵婉儿气得几欲晕厥,实在没法,只得把他们带来的金珠宝贝等东西,全都抵了现银,这才结清账。
赵家兄妹得了教训,连着几天都没再去太子府找沈妙言。
眼见着已是元宵,沈妙言穿着新衣裳,与君天澜坐在花厅中用早膳。
早膳是各式各样的元宵,咸甜都有。
沈妙言吃得欢,一碗下肚,伸手去拉君天澜的袖角,“四哥,今晚街上有花灯看,你带我去看花灯好不好?”
君天澜拿帕子给她擦净唇角,凤眸中盛着淡淡的宠溺,细细叮嘱她,“万寿节在即,如今赵国人虽到了,可魏国、草原和楚国的人都还没到。宫中事务繁忙,我恐怕抽不出身。你若要出去看花灯,叫拂衣她们跟着,多带些暗卫。”
沈妙言喝着鲜汤,闻言,从碗中抬起眼眸,“我一个人?”
君天澜静静看着她。
对上那双平静无波的暗红色瞳眸,少女不悦地收回视线,继续喝汤。
君天澜摸了摸她的脑袋,起身离府。
他走后,沈妙言独自在府中过了无聊的一天,本欲去找谢陶玩儿,可转念一想,如今正是元宵节,顾府还不定有多忙,她若是过去,恐怕要给人家添乱的。
然而她很快又恢复了精神,招呼拂衣、添香、素问、夜寒等人去隔壁郡主府,与玉鸣姑姑等人一起,吃了顿元宵团圆饭。
下午的时光向来是好打发的,她一觉睡醒,已是日暮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