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话地挪过去,君天澜指着舆图上的一座山口,“你带两百兵马,在这里守着,命士兵每人砍伐些树枝木头拖在马后。一旦听见上次夜凛放的那个信号弹,就立即命两百人就地疾驰。记住,务必闹出动静,动静越大越好。”
沈妙言盯着他手指按着的那个山口,半晌没说话。
君天澜大掌覆在她的发心,轻轻揉了揉,“听见没有?”
沈妙言这才回过神,诧异地抬头看他,指向自己的鼻尖,“你让我带兵?!”
“做不到吗?”男人声音低沉醇厚,宛如酿制数十年的美酒。
沈妙言望向帐中其他武将,其中有羡慕她的,有嫉妒的,有怀疑的,也有少数信任的。
她再度仰头,对上君天澜暗红色的凤眸,半晌后,咬咬牙,“做得到!”
君天澜又摸了摸她的脑袋,“乖。”
帐中备有现成的盔甲,各种大小的都有。
君天澜亲自给沈妙言挑了套银白色的,身体力行地教她如何穿上。
沈妙言盯着镜子里英姿飒爽的姑娘,心跳得极快。
她还不明白君天澜为何要她带两百兵马在那里拖木头,但她相信他必然有他的用意。
她的心跳得有些快,她好怕那些人不听她的话,到最后出纰漏,让四哥输了这场赌局……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君天澜抱起银白头盔,凤眸直视她的双眼,“怕?”
沈妙言摇摇头,又点点头。
男人薄唇微翘,俯身亲了亲她的脸蛋,声音压得很低:“那个山口的位置很重要,钦原是文官,要坐镇帐篷不叫萧战起疑心,而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他说完,却看见那双琥珀色的瞳眸中,满是懵懂与忐忑。
沈妙言shā • rén还不错,然而叫她担此重任,她却对自己很没有信心。
她从来没有行过军、打过仗,万一那些人不听她的怎么办?万一她搞砸了怎么办?!
“四哥……要不,你让夜凛来?或者夜凉?他们都比我靠谱呀……”少女抬手抚摸身上的盔甲,小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犹豫。
然而君天澜铁了心要让她在三军面前露脸立功,因此仔细地给她戴上头盔,“你是奉我之命行事,若他们不听,就是违背军令。妙妙,我的命令,就是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