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淮想起早上在医院发生的事,微微敛了下眸,给顾云澜打电话说了一声,默不吭声地上了车。
季芊和她几个闺蜜一起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正好是月淮上车的那一幕。
刘芸酸溜溜地道:“芊,也不知道你表姑是怎么想的,月淮都那样了,还让司机专门来接他。”
季芊咬了咬唇,对季晓臻的作法也有点生气不解,不过嘴上却还是为她辨解,“月淮是月家的养子,我表姑为人善良,就算他不可教化,也会对他好的。”
刘芸撇了撇嘴,“你表姑就是太善良了。对了,你听说了,月淮和刘老师打赌了,如果这次月考考不到七百,就主动退学。”
季芊一笑,“听说了。他自己要作死,谁也拦不住,随他吧。”
“话是这么说。不过他也真是脑子有病,七百分?!全年级也没有几个人的成绩能达七百分。”
“别这样说,万一他真能到七百呢?”
“哈?芊,你别开玩笑了,他要是能达七百,我就跪到他面前叫爸爸。”
季芊笑了笑,“不管他,我们走吧,你不要想去喝奶茶吗?今天我请客,大家一起。”
“哇,芊,你真大方。那我们去喝喜茶吧?他们都说新出的饮品很不错。”
另外一个女孩也说道:“我喜欢喝另外一款,芊,我们快走吧。”
很快,她们就把月淮打赌的事抛到了一边,兴冲冲地去喝饮品了。
这边。
月淮回到了月家。
季晓臻正在打电话,慈爱地笑着对那头说:“那你好好跟着教授学习,不过也要注意身体?钱够花吗?不够的话,妈妈再给你打五十万。”
态度要多温和就有多温和,要多宠溺就有多宠溺,和对待月淮完全是两个样。
她说完,眼角的余光看见月淮,示意他站在一边等着。
月淮烦躁地啧了一声,脚跟一抬,直接坐到了沙发上。
这一等,就是二十分钟。
季晓臻挂了电话,见月淮懒懒散散地躺在沙发上,没个正形,心头顿时冒起了火。
她勉强将这把火压下去,冷着脸呵斥,“你给我站起来。”
站没站样,坐没坐像,真是没规矩。
月淮不动,睫羽微抬,放肆得不得了,“有事就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听你在这里闲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