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意泽嘴唇动了动,“是月淮。”
月楚河愣了半晌,声音仿佛在做梦,“月淮?怎么会?”
当初父亲要收养月淮的时候,他就不同意,乡下来的人,豪门的那些规矩一样都不懂,学习也一般,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赢过从小学画画的意泽。
月意泽不想再提这件事,匆匆说了两句,就挂掉了电话。
季晓臻从始至终都没有吭声。
月楚河的声音一消失,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带着难言的沉默。
许久后,月意泽出声,“妈,你真的不考虑把弟弟叫回来吗?”
季晓臻深深地吐出一口郁气,“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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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
月淮和宴忱陪方会长吃饭,吃完后,便打算回家。
宴忱帮他系好安全带,看着他恹耷耷的模样,轻笑,“被方会长念得头痛?”
月淮抬眸,声音懒懒的,“他太能唠叨了。”
餐桌上,方会长不是和他讨论书画的事,就是要收他当徒弟,被他拒绝后,就说要推荐他当书法协会的副会长。
他当副会长干什么?影响他养老。
宴忱轻笑,揉了揉月淮的头顶,“没办法,谁让我家淮淮能干。”
月淮把他的手拔开,懒倦倦地耷眸。
早知道就不参加艺术节了,钱虽然不少,但还不够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