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楼。”
“三……”
程墨话没说完,就发现月淮不见影了,他悚然一惊,下意识抬头,只能看到一道快到模糊的残影。
靠!
幻觉吧!
月淮上了三楼,一间间的推门,直到第五扇,看到了宴忱。
医生手上捏着针,正打算帮宴忱缝合,听到动静,下意识抬头。
“你是谁?”
宴忱同样抬头,桃花眸闪过愕,“淮淮。”
月淮刘海被冷汗湿透了,瓷白的脸更显白,皮肤,墨眸,只看一眼,目光就移不开。
他快步走到医生身边,将他手中的针抽出来,扔掉。
“不能缝。”
医生见宴忱和月淮认识,虽然因为他无礼的动作有点不悦,却没有发火,只是看向宴忱。
宴忱微微颔首,“听他的。”
月淮拿消毒液给自己消了毒,捏起宴忱的手臂,仔细打量,声音淡的没有情绪。
“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宴忱罕见心虚,摸了摸鼻尖,“怕你担心。”
月淮冷呵,“你手臂不能用了,我就不担心。”
宴忱心疼地擦了擦他额上的汗,“别生气,下次不这样了。”
月淮还是燥,胸里像是困了一头兽,令他想狠狠发泄。
他用力压了压,从口袋里拿出银针,抬眸看医生,“酒精,消毒。”
程墨恰好是这时候进来的,见医生呆愣愣的,戳了戳他,“还不赶紧。”
医生回神,赶紧给宴忱消毒。
酒精浇下,伤口的血迹被冲干净,露出泛白的伤口。
那伤口有拇指大小,能看见里面白森森的骨头和腥红的血肉。
挺渗人的。
宴忱不由地伸手,捂住月淮的眼,“别看。”
月淮毫冷躁着眉眼将他的手拨拉开,用酒精给银针消过毒,一一扎进他手臂的穴道。
针一扎,宴忱就发现不怎么疼了。
月淮伸手,“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