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顾及着宴忱,她现在就让人把他出去。
季晓臻讨好地笑了笑,“妈,是我请来的。”
陈清荷脸一冷,“你请他来干什么?是嫌你们月家不够丢脸,还是觉得季家不够丢脸。”
她这个女儿,真是莫名其妙。
季晓臻呐呐,“他……他到底是……是月家的孩子。”
还是忍着,没把月淮真实的身份说出来。
陈清荷重重地冷哼,“一个养子,也配你这样对待。”
月楚河则是对着月淮不屑地撇了撇嘴。
季晓臻不由地眼眶微红,“妈。”
当着这么多人和夫家的面,她妈怎么这么不给她面子?这让别人看到了,她在月家还怎么做人。
陈清荷耷拉着下垂的眼皮,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命令,“赶他走,我不想看到他。”
月骥霆正在和季左崇寒喧,闻言,抬起头,颇有威严,“岳母,人是我叫过来的,这种场合,要是月淮不出面,别人只怕会议论是非。”
上流社会虽然有了上流二字,但其实也是个社会,甚至是比普通人更刻薄,更偏颇的社会。
如果月家人都来了,独独少了月淮,明天就会被传出月家虐待养子的新闻。
到时候,他们面子里子都不好看。
陈清荷还想再说,被季左崇拉了下胳膊,“妈,算了,他来就来吧。到时候让记者发一下通告,说清雪不计前嫌,也能博得一个好名声。”
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真心对月淮好的,全是想拿着他换利益,嘴脸恶心的要命。
陈清荷捏了捏手指,最终妥协,“哼,季晓臻,你去警告一下他,最好让他老实一点。要是敢坏了清雪丫头的演奏会,我让他好看。”
季晓臻应了,正打算过去,却看见了慕亦琛和安莺。
安莺走在前面,慕亦琛落后她一步。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季晓臻的错觉,总觉得慕亦琛在看月淮。
果然,停了没两秒,慕亦琛就加快脚步,走到了月淮身边。
月淮和宴忱走得慢,两人还时不时闲聊两句,一条红毯,走了五分钟也只走到一半。
而且他脚步散漫的很,拖着,显得慢悠悠的,不太有正形,瓷白的脸上带着肆意,眼尾染着淡淡的冷和匪意。
感觉有人靠近,他懒洋洋地侧了下眸,随后眉间闪过燥,偏过头,没理会。
慕亦琛心里说不出的烦,伸手,拉住月淮的手臂,深吸一口气,像是努力压着火。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