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像是看穿了楼闻声的想法,勾着唇,慢悠悠,“师父,别想了,我家淮淮是高中生,没空练琴。”
楼闻声:“……”
逆徒。
他哼了一声,“就你知道的多,走走走,冷死了,赶紧进去。”
说完,扔下一众脸色难看的陈清荷等人,率先朝大礼堂走去。
宴忱牵着月淮跟了上去,给两人做介绍。
“淮淮,这是我师父。师父,这是淮淮。”停了停,“我的宝贝。”
楼闻声:“……”
他猛地停下脚步,见鬼般地张大眼,看看月淮,又看看宴忱。
语气意味挺不明的。
“人家娃娃同意了?”
还宝贝?
顿了两秒,“不过长这么好看,确实像个宝贝。”
月淮:“……”
他莫名的无语,停了一下,有礼貌,“师父。”
楼闻声哎了一声,打量着月淮,越看越满意,“我缺个徒弟,你真不打算和我练琴?”
落后一步的众人:“……”
憋屈的胸口都快炸了。
月意泽抿了下唇,看着楼闻声,忍不住蜷了蜷手指,呼吸变得紧张。
月淮打哈欠,慢吞吞的,“不了,要写卷子。”
卷子很多,一张就要花十分钟,搞得他狗血剧都没办法追。
楼闻声失望,“行吧,你要是想学,臭小子教你也行。”
宴小子是他教过的学生中天份最高的,如果宴小子打算走这一行,以后的艺术成就会比他还高。
可惜,宴小子不打算走。
不但不打算走,听说他要把衣钵传给他,直接连夜逃跑。
不然他也不会在听到安莺的话后,跑到沪市来,看有没有再收一个徒弟的可能。
季晓臻听到这话,五味杂阵,心里又憋,又空虚的难受。
楼老代表什么?
代表艺术界最高的成就,拜他为师,相当于一步跨进了顶流圈的大门,扬名世界指日可待。
可是……月淮竟然拒绝了。
他为什么要拒绝?难道是因为不清楚楼老的身份。
季晓臻恨不得直接帮月淮答应下来,同时,心中的悔恨也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月淮是她的亲儿子,如果……如果她之前对他稍微好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现在被楼老和蔼对待的人,会不会就变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