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老爷子让师送完遗嘱,又让老管家伺候着睡下了。
他的脸色还是红润的,只是眉间带着一股行将就木的死气。
月淮没回酒店,给月老爷子说了一声,就一直留在老宅陪宴忱。
五天后。
宴老爷子去了。
那天早上,宴忱去楼上叫宴老爷子吃早饭,一直没有下楼。
月淮去楼上,才发现宴老爷子躺在床上,人已经没了呼吸。
宴忱坐在床边,愣愣地瞧着宴老爷子出神,脸上表情一片空白。
月淮抿了抿唇,手掌按到宴忱肩上,“哥哥,我让程墨去准备?”
宴忱似乎这才回神,垂下眸,淡淡地应了一声。
棺木都是准备好的,寿衣也已经提前准备好。
程墨收到消息,就让老管家去弄了。
棺木在灵堂停了三天。
这三天,宴忱一直跪在灵堂前,没吃没喝也没睡。
人肉眼可见的憔悴下去,瘦了整整一圈。
白老爷子也来了,带了白星眠。
看见宴忱这样,叹息一声,拍了拍月淮的肩,“月小友,你守着点。这孩子表面看着没个正经,实际是个实心眼。”
白星眠看着月淮,有点愣,表情显得不可思议。
离开灵堂后,他不由问白老爷子,“大爷爷,那个月淮你认识?”
白老爷子心情沉重,没怎么有心情,敷衍的应了一声,“之前救过我一命。”
白星眠心头一突。
他是知道的,前一段时间大爷爷去沪市找大奶奶留下的玉佩,心脏病突发,人差点没了。
救大爷爷的人是月淮?这也太巧合了吧?
难道月淮会医术?
但是随即,他又否认了这个可能,神态有点不以为然。
说不定只是打了个电话,叫了辆救护车,不过也算是救了。
宴老爷子下了葬。
宴忱睡了三天,这期间每天只吃一顿饭。
月淮让顾苏郁和月老爷子先回沪市,他留在帝都陪着。
程墨那边也有事,不能长时间的呆,每天都是基地和老宅两头跑。
换成石头一直陪着。
三天后,宴忱才算睡醒,人倒还是憔悴的模样,但是看着有了点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