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夫人一把甩开季晓臻的手,坐到沙发上,一副气不顺的模样。
“季晓臻,你什么意思?你这么怕他干什么?他能把你吃了不成。”
季晓臻仓皇一笑,“他还真的能吃了我。”
昨天,月淮离开医院后,她赶紧让医生替月意泽救治,可是医生说,月意泽的四肢的骨头和经脉全都被弄断了,这一辈子都没有复原的可能,下半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至于月意泽身上的毒,他们更解不了,连见都没有过。
而月意泽只能瘫在病床上,任疼痛将他折磨的痛不欲生。
她不敢想像,如果惹恼了月淮,她的下场会不会也变成那样,更遑论,月淮不但本身有那么有能力,是他们踮起脚尖也够不到的人,身后还有那么多大势力。
她……惹不起。
季老夫人听完,艰难的咽了下口水,“他……这么厉害?”
季晓臻颓然的坐到床上,“是啊,他就是这么厉害。”
厉害到,让她为从前做过的事,悔恨不已。
如果当初她对月淮好点,没有将他赶出月家就好了。
葬礼定在第二天早上。
月淮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和宴忱派来的人一起,打算赶往墓地。
而此时,所有收到消息的人,也全部动了,他们一起,匆匆赶往了沪市。
而这里的每一个人,无论单拿出来哪一个,都是令月家,包括沪市所有上流社会震惊的存在。
第230章葬礼,大佬齐聚
月老爷子的墓地订在了南山,那一片风景很好,山上种着密林,风一吹,心旷神怡。
月淮带着月老爷子的尸体去火化,半个小时后,手里多了一只瓷白的骨灰盒。
宴忱站在他身侧,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他身上。
灼灼光华的眸子,微垂,“身体不好,多穿点。”
月淮抬眸,瞅了他一眼,沉默无声地把衣服穿上了。
袖子有点大。
宴忱低眉顺眼地帮他挽好。
回程的车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罕见的带着沉。
到了月家,第一个来参加葬礼的人已经到了。
是月故渊。
他穿着仿古的袍子,腰处用细带紧紧地束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日光下,闪烁着点点鳞光。
清俊贵气的眉眼,此时敷着淡淡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