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淮抬头,冷淡地应了一声,“叫我月少就行。”
祖宗什么的,他早已经不是了。
月故渊很顺从,“月少。”停了停,“这件事是我的错,等事情结束,任你打骂。”
他只是想护着老祖宗,看不惯月家人那样欺负他,没想到却搞出大乱子。
月淮有点疲惫,把骨灰盒交给一旁的顾苏郁,揉了揉眉心,“不用。”
其实也算是命定的事,论起来,还是他的因。
月故渊内心越加自责,抿了抿唇角,不敢再说。
月骥霆走了过来,这两天,他的脸色也不好,眉眼间带着悲痛。
他看了一眼骨灰盒,问月淮,“弄好了?”
本来是他去的,都已经穿好了衣服,但是宴忱带来的人直接把他忽略过去了。
他敢怒却不敢言。
月淮没理,又把骨灰盒拿过来,护在怀里,坐到了沙发上。
月骥霆有些恼,瞥了一旁的宴忱,不甘地把火气压下去,俯低作小。
“刚刚和你说话的人是谁?”
他看那人好像不是一般人,浑身带着强大的气势,像是久居上位者。
月淮这才有了动静,清冷沉郁的眼尾抬起,眸底夹着一丝若无似无的讥笑。
“你不认识?”
月骥霆下意识皱眉,“我应该认识?”
月淮淡淡,“他是月家家主,月故渊。”
月骥霆的脸瞬间有了变化,他想起之前的传言。
传言说有个大家族为月淮撑腰,看刚才月故渊对月淮的态度,不难猜测那个大家族是谁。
他的内心有些激动,但片刻后,又变成了一片冰冷。
是月故渊又怎么样?现在这种情势,他根本巴结不了。
第一次,他感到什么叫做颓然。
葬礼十一点开始,还有一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