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色泽上来看,解出满色手镯的概率又少了几分。
打灯沿着皮壳缓缓向后移动,通透性很高,从皮壳处能看到透出的浅浅绿色,没有色带的断裂,很完整。
只是隔着一层皮壳,色带的均匀程度和饱满程度会有偏差,色有可能是次一等的阳绿、也有可能接近满绿,里面含棉、含杂质、有裂、色不均匀等各种情况都有可能。
他对照着手机比了比出镯子部分的直径,最窄的地方只有七公分左右,去掉皮壳和边缘部分,堪堪够一个镯子的直径,或许连圆镯都出不了,只能出贵妃。
抛弃灵气的判断,单从这块毛料的尺寸、裂和色这几方面来分析,博满色的手镯位还是很勉强的。
云舟的心顿时放了大半,准备回去填写标单。
他大概计算了一下这块毛料的价值,去掉手镯,那么最贵的只剩下戒面了。
收藏级戒面的要求极高,首先颜色要鲜艳、均匀,不能偏色,肉眼看不到明显的色块和色根。
其次种水至少要达到冰种以上,质地细腻,无任何瑕疵;而且形状要饱满,光泽度高。
一块毛料中只有最精致的部分才能选取为做戒面的材料,所以戒面是除了手镯和珠串之外价格最高的首饰,比挂件贵很多倍。
这块料子看着种水和色都不错,但在如此苛刻的要求下,应该出不了几个能达到收藏级别的戒面。
在心里计算一番后,最终,云舟在投标价格上写了2366万的价格。
如果没有人博满色满绿的手镯位,那么这个价格对于珠宝商而言,几乎没有什么利润,有95%以上的概率能够中标;但万一有人非要赌手镯位的话,那这个价格至少低了1000万,自然没什么可能。
他承认自己确实有赌的心理,但是能花2000多万拍下一块毛料,谁愿意花3000多万来竞标呢?
白白扔出去1000多万,他还没有这么财大气粗。
而且他相信那些珠宝商比他更精明、更会控制风险,赌手镯位风险太大了,一旦赌垮,对他们而言将是巨大的损失。
将标单填好,云舟从头到尾仔细地检查了两遍,确认准确无误后,将其投入了对应编号的标箱中。
做好这些,少年小声地松了一口气,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此时距离封标还有一个小时。
虽然明天上午才开标,但他从现在就开始紧张起来了,看着不远处的标箱,有一种想改动标价的冲动。